“何人?”战狼以漫不经心的口吻问,甚至没有转过头来。
“……”凌大杰愣了一愣,“收手吧!”段大哥,你不是说过,这是最后一次?!
“上策走不了,还有中策,慢慢来。”战狼他,仍然没有放弃!原来他蹙眉是在计算,完颜璟要怎样才能不拖他后腿。
“逼林阡入魔、将他杀死……这策略,从毒蛇,到王爷,到你,全都想试,结果呢,逼成功了,却杀不死!几次三番都如此!”凌大杰听到原来战狼计策还没结束,虽没再制止,却仍然郁闷,不惜毒舌了几句。
“困圣上的是谁?”战狼一脸沉静,继续追问,掂量对策。
“何慧如。”凌大杰没好气地回答。
“哼。又是柏轻舟的谋,她出手如此神速,怕是在阻遏林阡之前便派何慧如去了。”战狼目光凌锐,“无论此战成功与否,她都是我们下一个要移除的对象。”
“异想天开,这些年林阡给她的保障不少……”凌大杰倒是想派刺客去杀了柏轻舟,但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何慧如贴身护着、且营帐就在每个战地的最高统帅边上。
那当然,那么重要的得之即得天下,林阡从得到她的第一刻,就没忘记对她的里三层外三层保护。
只不过,林阡也没想到自己在越来越频繁的入魔状态下,总要连累她一次又一次冒险地把防御力交出来给他用。接近天明时他才完全清醒,那时大军还在行进,他知道她没睡后,急忙入她车中:“轻舟,害你受累了,我会尽快将闻因调来,换回慧如,护卫你……”
“主公,没关系。接下来战狼迫于压力、同时也慑于主公,必会和高风雷等战将亲自追来西吉,所以主公今日且休养生息,权当到北边来一游了。”轻舟微笑,竟要林阡不当战将、当鱼饵。
“怎么……”林阡才知道,轻舟要他拐个弯就打道回府,借他在阵前留给金军的疯魔印象,对前来护驾的战狼等人虚晃一招。
“主公保持表面气势就够。”轻舟回答,他才败一仗她就立刻送他一胜仗,“我军实际兵力仍在会宁战区,华老将军会协助辜、赫两位将军避实击虚。”
“没必要远到西吉硬碰硬,何况金帝价值不如曹王……”听罢军师临阵的果断应变,林阡终于恢复到素日的气定神闲,“有轻舟规募战局,我最是高枕无忧。刚好可以寻到空暇,思考如何巩固川蜀和山东。”
轻舟微微一怔:“前些日我听闻东线势缓、妙真姑娘便立即往西线来,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其实,她若是直接回山东红袄寨,倒是可助主公一臂之力。”
“也好。到陇陕也可助我寻回吟儿。”他相信了轻舟所说的吟儿和曹王都还活着,但不能容忍吟儿一直处于下落不明状态,妙真若是回来,可以行动自由。
“主公眼里妙真姑娘总是个孩子。”轻舟淡笑摇头,妙真作用显然不止于此。
以轻舟之神机妙算,对抗岳离之明察秋毫、曹王之算无遗策、仆散揆之见微知着,全都不怯,因此林阡等人都以为今日必定胜战,不料那战狼当真不愧曹王府首席谋士——小人当惯了险些令人小觑了他兵法韬略、原也是当世的首屈一指!
战场上的战狼,明明也是那样的洞若观火、因势利导,他竟然轻易就看出了轻舟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表面带了包括高风雷部下在内的全体精锐气势汹汹来追林阡,实际不过只是对着轻舟“正中下怀”而已,暗地里他不动声色留高风雷在阵前、紧要关头对林陌卿旭瑭出手相助,从而猝不及防地,带给了华一方、赫品章、辜听弦三人一场苦战……前往西吉的高手只是他战狼和一个曼陀罗,如此,大幅降低了完颜璟对金军的拖累程度。
“老奸巨猾,倒是激起了我的斗志。”归途上,轻舟听闻自己大部分想法都被战狼看破、第二战区会宁的宋军只是险胜而非大胜,不禁露出难得棋逢对手的表情。
“可惜了,对面情报也不比我方逊色。”林阡叹,战狼真是全才。
随着这场金宋之战越打越大,主帅出手越来越狠越来越快,双方细作的困难和风险也是渐次增多:“灭魂”和“青鸾”在分别掌控金帝和林阡的行踪以外虽然有所部署,却都难以在第一时间就剔出敌军与战相关的破绽,金宋细作的两大王牌竟好似作用力相互抵消;另一厢,“转魄”虽期待着与同僚联手对敌,却终究初来乍到,遂按部就班地复苏起当地下线,同时尽一切可能取信于战狼——徒禅月清,一直处于半蛰伏状态,故而也未能及时发现战狼关于高风雷行踪的将计就计。
尽心尽力“辅佐”着林陌、帮他固守第一战区定西的徒禅月清,更意外地发现,不止刀法,还有谋略,林陌临阵都有他自己的发挥:“林陌命人传信给刘铎、把回海,要他们趁华一方和郭子建注意力在东北,迅疾从西南偷袭宋军、与之形成夹击。”月清发现后紧急以飞鸽传书告知林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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