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信呢?您到前头看看去,还坐在那里呢。”
“好……好好好,我……我我说师……师泰呀,咱……咱俩看……看看那……那位去!”
“呜呜——师父,我把锤带上。”
“我……我我我我也掂上我的……”李元霸还真有点怯了,这才叫“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呢。比你高一点,你这心里头就得没底呢。
就这样,李元霸把擂鼓瓮金锤托到手里头,梁师泰把自己的轧油镔铁锤也拎在手中,跟着店伙计来到了前面。
店伙计用手一指:“看,就是那位。”
李元霸瞪着小眼睛一瞅,“哎……哎呀,我……我我我师爷?!”他差一点没喊师爷。怎么呢?他认成程咬金了。这齐国远跟程咬金太相似了,脸色一样,都是面若青蟹盖,眉毛、胡子、头发全是红的,也是个大坨儿、大块儿,尤其草包肚子都噔楞噔楞的……所以,猛一看,还真以为是程咬金呢。但再看第二眼,“啊……”那师爷的话就没说出来,不是程咬金!虽然是红胡子,但是往外奓着。程咬金的胡子那是虬髯,打着卷的胡子。这位是一副钢髯。这一点不一样;再看这脸,脸是平的。程咬金的脸是五福捧寿的脸,脸上的肌肉“咕噜咕噜”直滚;这眼跟程咬金也不一样,眼睛也没程咬金大,也没有程咬金有神;但身上这肉没程咬金结实。程咬金,你别看块儿大,都是腱子肉啊,老程体格壮。这位,身子的肉发软。但是,用眼一瞥齐国远身旁的那一对双锤。李元霸当时打了一嗝儿,怎么?确实如这个店小二所说那样,怎么那么大号的一对锤呀?李元霸低头再看看手中的这擂鼓瓮金锤,“吱溜!”把擂鼓瓮金锤背身后去了,别让人看见了,都不够丢人的呢。哎呀!没想到世间之上还有比自己力气大的?李元霸下面一脚,“砰!”怎么呢?踹这梁师泰的屁股,“你……你你你上前问……问问问问问,去探……探探探虚虚实……”
“哎,哎,呜呜——”梁师泰也看到那一对锤了,他也咽了三口唾沫,心说话:我原来以为只有我自己能够举起店外那柄大锤呢。可是后来我师父来了,我师父能举起;后来又来了一个要烧我店房的,(他指苏定方),那人也能够举举起来。哎呦,我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过去我多狂啊,现在我知道不能那么狂了。今天看到这位,这……这真是锤祖宗啊!就这一对锤,估计一柄我都举不起来呀。我呀,对人家客客气气的吧。想到这里,梁师泰“当啷!当啷!”把自己的镔铁轧油锤往旁边这么一竖,赶紧过来拱手施礼,“呜呜——这位将军,在下有礼了……”
他这么一说话,齐国远一听,梁师泰!怎么呢?程咬金给自己学过,说为什么打临阳关打不下来,人临阳关守将会特殊手段——会冒黄烟。这梁师泰为什么过去就把那守将打死了?因为梁师泰的鼻子有毛病,鼻窦炎,这位齉鼻子,说话就齉齉的,就这味儿,程咬金给我学过啊。“啊——哈哈哈哈……”齐国远一看梁师泰过来给自己拱手,心中有底了。一有底,这大老齐更加端起来了。“嗯……”身子往后,一仰下巴颏,往上一抬,用眼睛往下耷拉着看着梁师泰,“你——就是梁师泰吗?”
梁师泰一听,哎呦,人家认出自己来了。“呜呜——我是梁师泰。”
“跪下!”
“嗯,嗯?”梁师泰愣那儿了,为何要跪下呀?
“跪下行大礼!见到老祖了,还不磕个头吗,嗯?”齐国远又拿眼睛往梁师泰身后一瞥,就看到西府赵王李元霸了。
齐国远见没见过李元霸?见过。李元霸锤震四平山的时候,在那里大施淫威。齐国远在瓦岗军中看到过李元霸,只不过当时,李元霸离得太远了,看不太清楚。那么后来,瓦岗突围,大家不是插小黄旗吗?齐国远最没出息,插了一身小黄旗儿,由打李元霸身边经过的时候,又看了一次李元霸。所以,齐国远认得李元霸。
说:“李元霸认识不认识齐国远?”没印象。那么多人,李元霸对谁有印象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秦琼,一个是程咬金。秦琼是开始就有深刻印象,那是自己家的恩人呐。所以,突围的时候,跟秦琼打过照面,李元霸就记住了。后来,李元霸又跟秦琼交手,把秦琼的虎头錾金枪也给打弯了,又给掰回来了。所以,李元霸对秦琼印象颇深。那最深刻印象的就是对程咬金。四平山,程咬金斧劈李元霸。李元霸一辈子没让人由打马上打下来,程咬金是第一人呐。李元霸对程咬金就产生了畏惧心理。后来扬州城,那程咬金又做法,这李元霸更害怕了。后来,这才认程咬金为师爷。再后来,又到了挂锤庄,那李元霸对程咬金印象更深了。除了秦琼、程咬金之外,李元霸对瓦岗寨的其他人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所以,齐国远认得李元霸,李元霸不认得齐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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