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鸣是见元织鹿忽地笑眯眯的,笑容瞧着很是甜美,竟让他觉得有一丝\"不怀好意\" ,还和他有关。
便问,\"公主似乎在想什么有趣的事情?\"
\"嗯,学士看出来了呀。\"
\"公主的笑容有些过于明显了。\"
\"是嘛。\"
\"那不知道公主殿下在想什么?\"
元织鹿跟着白鹤鸣朝着人少的地方去,见他似乎在等自己的答案,却是抿唇乐笑道。
\"学士还是不知道为好。\"
这样啊,那他大概是能猜出一些。
白鹤鸣的眉眼松动,瞧她似乎还在深想,就轻轻咳嗽几声,提醒道。
\"公主,肖想微臣,于礼不合。\"
\"那白二哥哥就早点给本公主名分,好让本公主名正言顺啊。\"
元织鹿顺势接话,笑眯眯看向白鹤鸣,还道,\"这样,本公主心里如何想白二哥哥,都在礼中,比如,周公之礼。\"
\"咳咳咳--\"
白鹤鸣被突如其来的语出惊人,弄得重重咳嗽了好几声,瞧元织鹿还抿唇乐笑。
知晓她在边疆,惯来无拘无束,这样的话语,对她而言,还算是委婉的。
只是瞧眼前娇美的女子,脑海里却浮现她幼时的画面,不禁蹙眉。
想了想,要开口,却听着一道愤怒声传来。
\"白鹤鸣!\"
\"臭小子,让老子在这里逮着你了是吧!\"
闻声,元织鹿还惊了一下,就瞧着一位二十六七岁左右的男子,怒气冲冲地走来,身上穿着的是刑部官袍。
这是刑部哪位官员?
正诧异,就见白鹤鸣含笑朝着来人行礼唤道。
\"师兄。\"
\"师兄?\"
\"嗯,这位是刑部侍郎,我父亲的学生。\"
元织鹿闻言,就明白了,可瞧着刑部侍郎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走过来就大骂。
\"前几天老子的新宅被人拆了,是你小子故意搞得鬼是不是!
臭小子,老子每次买新宅子,都被你给拆了,这笔帐,今天老子一定要跟你算!\"
\"师兄,你这就冤枉我了。\"
白鹤鸣瞧着气急败坏的刑部侍郎,则是温声说,\"我何时要拆师兄的宅子,我还想着要恭贺师兄的乔迁之喜。
再者,若非宅子每次出问题,师兄哪有机会住更多的新宅子,算着,师兄应该感谢我才是。\"
\"臭小子,你这说的是人话!\"
刑部侍郎万知远撸起袖子,一副要把眼前之人打死的架势,却听着白鹤鸣温雅的声音响起。
\"师兄,我父亲快要回来了,不知道要上交到内阁的卷宗,师兄写得怎么样?可需要师弟帮忙?\"
\".....\"
万知远举着的手僵在空中,看着温润如玉的白鹤鸣,半晌静默,忽地又面露笑容。
还走过去,亲昵地揽着白鹤鸣的肩膀,笑得格外亲近。
\"师弟,刚刚师兄的声音大了一些吧?你要多体谅,近来刑部的案子太多了,师兄呢,难免急躁了些。\"
话落,又问,\"首辅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就这两天吧。\"
完了,老子一个字没动呢。
万知远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他一个查案的侍郎,写什么文绉绉的卷宗,烦死了。
偏偏首辅大人要求忒多,非得按照之前在学院读书时候的严苛,写不好,内阁就会退回来,还要罚俸禄呢。
本来俸禄就少,再罚,怎么买新宅子,闹心啊。
当即就拉着白鹤鸣,请求指导,\"师弟啊,有空啵,耽误一下,就一盏茶的功夫,这个刑部的案子实在堆积太多,这个卷宗该是个什么写法,咱们师兄弟探讨一下。\"
\"现在不行,我还要陪着公主赏花灯。\"
\"公主?\"
万知远听着,这才注意到一旁笑眯眯的小姑娘,先是愣了愣,再瞥到她腰间的公主玉牌,当即行礼。
\"微臣参见长宁公主,一时眼瞎没能看到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恕罪。\"
\"刑部侍郎请起。\"
元织鹿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还意外地看向白鹤鸣,她可从未见过他把人气得够呛的一面。
难怪上次她会觉得有人要倒霉,原来是刑部侍郎啊。
\"公主殿下,微臣先把白学士借走一会儿,就一小会儿,马上就还给您,您看如何?\"
\"好啊。\"
元织鹿瞧刑部侍郎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失笑,也点头看向白鹤鸣说。
\"白二哥哥,若是有公务,就去忙吧。\"
白鹤鸣听着却是犹豫,就见后面的李参横终于追上来了,公主身边有人,离开一小会儿不会有事。
刚好科考学子安危的事情,他也需要和刑部叮嘱几句。
便看向李参横说,\"我就在旁边说几句话,李大人莫要将公主带走远了。\"
\"放心,我有路痴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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