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混乱,因为闹起来的不止有知亦,还有阮睢。
阮睢跟疯了一样跑到知亦和祁烬面前,此前的温和娴静一扫而无,取而代之的是怒气冲冲的刻薄眼神。
当然,是对着祁烬的。
揪着祁烬的衣服:“是吗?”
两个字质问着祁烬,祁烬无声言语,情绪并未起伏,好似眼前这个圆目嗔视,即将嘶吼怒嚎的女人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祁烬拖着知亦想走,而祁睿在抱着阮睢。
知亦双手抓在阮睢身上,紧攥着那最后一丝希望,眼泪滚滚而下,扯着不太润色的嗓子怒吼道:“是的,他把我用铁链锁起来,他还打我。”
“他打我,阿姨呜呜呜……,阿姨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我不想跟他在一起的,你让他放过我好不好?”
阮睢肩膀抖动,整个人要没祁睿,压根站不准。
看着知亦那泪流满面又满怀希望看着她时,全身发凉,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的儿子,居然这样对另一个男生,祁烬居然跟他爸一样,都是神经病。
阮睢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那是祁烬,她想了二十年的儿子,她每天都靠祁烬撑着,没想到,祁烬居然……
祁睿给了个眼神给祁烬,然后扛着阮睢就跑。
声尖利叫险些划破知亦的耳膜,他见祁烬的母亲被人带走了,就好比带走了他最后一丝祈祷一样。
“叔叔——”
祁烬隐忍又克制的声音贴在知亦耳边,像是毒蜈蚣一样爬进了知亦耳朵里:“他们不会救你的,知知,你死心吧。”
“没有人能救你!”
他妈救不了知亦,他爸也不会管他,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流着同样血液的两个男人,血缘的羁绊远和耳濡目染,早就让他不正常了。
知亦整个人绝望至极,想要挣脱开祁烬压在他胸口的手,但人勒得死死的,似乎要将他融入到祁烬的身体里一样。
“放开,你放开我,祁烬!”
周讼然和贺辰州两人自是不会动手的,只见祁烬怀里的男生衣衫凌乱,大片胸肩也暴露了出来。
原来衣服底下的吻痕和啃印那么吓人,密密麻麻的青红淤痕都快让周讼然犯密集恐惧症了。
并非是一朝一夕留下来的,而是长时间高频率之下才能完成这一‘壮举’。
周讼然直呼祁烬这个禽兽啊,难怪看着知亦越来越半死不活,祁烬这是天天吃C药了吧?
他知道祁烬从小锻炼,体力就算是十个知亦来了也能打,可知亦那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扛得住祁烬的凶残。
嘶,这是要把人弄死在床上啊。
“放开我,你这个神经病、变态,我要杀了你,要杀了你,祁烬——”
祁烬稳如泰山,一把颠起知亦抱在怀里,极低的祟语如邪灵现世:“知知,回去你完了。”
知亦哭得撕心裂肺,也还能听见女人的惊叫,像是在指责叫骂。
阮睢被祁睿扛回房间放下来后,抬手就冲着祁睿扇了两耳光,响亮的声儿还带回音。
祁睿脸上印出清晰的掌印,火辣辣的灼烧疼痛感袭来。
阮睢推打踢揣着人高马大的祁睿,坏脾气全部发泄了出来:“都是因为你,是你,祁睿,你这些年就是这么教他的?”
情绪过于激动,吼得太用力而破了音,听起来格外尖锐:“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好好教他,他是你儿子,他是你儿子啊!”
阮睢心中隐隐作痛,无力又绝望:“你把他培养成了一个暴力狂和犯罪分子,你这样对我、他就去那样对别人,你打他、他就去打知亦。”
阮睢悲痛到难以置信,自说自话都有些魔怔了:“他怎么能打人呢?他还打人?”
随后又捂住脸后退两步,兀自伤感:“不,怪我,都是我没有教好他,让他去搞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因为我,我亏欠他的……”
阮睢双手放在额头和脸上,着急忙慌的擦着酸涩的眼泪,摇摇晃晃的脚步一直往后趔趄,自我埋怨着,随后就摔在了床上。
随后又去抬眼去求祁睿:“你让祁烬别这样,这样是不行的,他不能这样做。”
这么多年,她也不指望祁睿能有所悔改了,但她没想到祁烬步了祁睿的后尘,这种错误的做法,在祁烬还有纠正的可能情况下,必须得改过来。
阮睢走向那个她长久以来畏惧到不敢忤逆的男人,她选择求他:“你让祁烬放过知亦呀,人家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不能像祁烬那样的,祁睿~”
比起知亦来说,阮睢更像是脆弱葳蕤的菟丝花,知亦身上还有一股执拗劲儿,但阮睢这些年都被祁睿磨得屈服了。
此刻更是主动送上身体,拉着祁睿的手放在她大腿上,然后缓缓向上,还附送香吻。
眨着那双纯良又脆弱的水眸:“你跟祁烬说呀,祁睿,行不行?”
毫无谈判可能的阮睢,只能选择送上自己唯一拥有的东西。
身体。
知亦是被祁烬扔到车里的,他刚冲着祁烬狠揣了几脚,还有一脚好像揣到了小腹偏下的地方,力道不轻,也不知道会不会让祁烬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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