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江波蔫坏蔫坏的笑容,张彪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伸手推了推身旁的李响。
李响尴尬地搓搓手,不好意思地说道:“白先生,你是知道的,张彪他这人就这样,做事不怎么过脑子,有些毛毛躁躁的,你别往心里去。”
“对对对,这些我一定改,一定都改。”张彪连忙附和道。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之后会上门赔礼道歉,或者请你喝一顿也可以。”李响轻车熟路地说着。
在他看来,白江波只是好个面子,不会揪住张彪不放的。
可惜这次他没有猜对,不揪住不放,白江波怎么能再打两场?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压根没放在心上,这种小事就过去吧。”白江波随意地摆摆手。
“那就好,还不快谢谢白先生。”李响拍了拍张彪的肩膀。
“白先生大人有大量,是我张彪误会了。”张彪拱了拱手。
“不过...”
白江波话锋一转。
这几人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说“没放在心上”、“就让它过去”吗?
这里的“不过”是什么意思?
感情你说一套做一套是吧!
他们也只敢在心里吐槽,顺便再骂上两句,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您请说,我们能做到的,只要不违反规定,基本上都可以答应。”李响面带微笑地说道。
“其实我的要求不多,咱们第三回合继续打。既不用花钱也不用请客,这个要求不过分吧。”白江波爽朗地笑着,乐呵呵地提出要求。
李响:???
安欣:???
张彪:!!!
这不过分吗?
这非常过分!
他们就是想结束比赛才认输的,后续又追加这么多条件,结果一切都在原地踏步。
“白先生,张彪确实打不过你,也没有继续打的必要了,你肯定...”李响试图继续劝说。
白江波一抬手,打断李响的话。
“结果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难道不是吗?”白江波反问道。
张彪抬起自己止不住颤抖的左手,面带愧色地说道:“刚刚我一直在强撑着,其实我的左胳膊暂时无法正常运动,第三回合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我只说第三回合,又没说必须是你。你们随便挑人上来都可以,只要有人陪我继续就行。”白江波不解地看着张彪,认为他有些自作多情了。
“哦...啊?”张彪张大嘴巴。
他还以为白江波想狠狠地羞辱他,就把自己的糗事说出来,结果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白江波只是想继续打下去。
如此好战的性格不多见,市局里只有特警支队存在这样的奇葩。
“只要有人陪你继续就可以吗?”李响再次确认道。
“当然,谁都可以,我不挑食。”白江波表情十分轻松,完全不怕来个BOSS级别的人。
如果真来了一个重量级选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得到确认后,李响下意识看了一眼安欣。
他知道安欣在心里没有放过白江波,偶尔还是会拿起老钢铁厂的卷宗进行复查,希望找到一些关键性证据,使真正正义得到伸张。
还有他们的师父曹闯,他的退休也和白江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尤其是那声与众不同的枪响,和证词完全对不上,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让安欣发泄发泄深藏心底的怨气,顺便还能满足白江波的要求。
安欣也下意识看向李响,看到李响在对他使眼色,眉毛瞬间拧成了一团。
白江波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现在上去可不是发泄怨气,而是被当成沙包打啊。
谁爱去谁去,反正他不去。
看到安欣无动于衷,李响准备劝两句,利用情理把他骗上去。
“安欣、安欣,要不你...”
安欣突然伸手抓住李响的胳膊,带着崇拜的目光说道:“这种事必须要队长出马。响,我们刑侦支队的荣誉全部在你一人肩上,你可不要不了张彪的后尘,要打出我们支队的威风!”
作为默契十足的搭档,安欣怎么会不清楚李响的意思。
既然你做初一,那我就是十五!
安欣先下手为强,毫无负罪感地把李响卖了,用一个队长的帽子把李响架了上去。
这顶高帽扣在头上,让李响有话说不出。
他对安欣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表示强烈谴责!
二人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眼神碰撞在一起,通过微表情进行无言的对话。
张彪不由地后退两步。
在他的眼里,这两人直接已经擦出火花,随时随地都可能爆炸。
又僵持了一会,白江波不耐烦地催道:“还没有人选吗?你们人不是挺多的吗?”
“白先生,是这样的。大家的身手良莠不齐,短时间内挑不出能和你平分秋色的。”李响惭愧地摇摇头,暗中拍了一个小小的马屁。
白江波对此不以为然。
别说“短时间内”,就是“长时间外”也找不出来,这就是作为穿越者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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