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周达礼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白江波大声呵斥道。
这一举动立马引起附近学生的注意，纷纷把目光投向前排的领导席。
“喂喂喂，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敢和白校长吹胡子瞪眼的？这是谁的部将？这么勇猛？”有学生惊呼道。
“孤陋寡闻了不是？那是我们学院的院长！我们院长最近可风光了，连带着我们外国语学院都沾了些光。”旁边的学生耐心解释道。
“拉倒吧！你们最多就是喝口汤，真正吃肉的还是那些交流生。我听说你们学院有一种说法，考上来的都是二等学生，交流生才是一等学生。”另一边的学生拆台道。
“擦！兄弟！不带这么补刀的！我的心好痛！拔凉拔凉的！”外院学生捂住半张脸，表现出非常无奈的表情。
“我焯？我一直以为是开玩笑，原来是真的！我们物理系也有两个国际交流生，和我们一起上课、一起住宿，没说得这么离谱吧！”
“那你们可真幸运！我们院的交流生都是住在职工宿舍，每间房只住两个人，还有单独的卫浴。听说把某些老师的名额都占了，导致老师不得不花钱在外面租房子。”外院的学生继续说道。
“擦！什么人这是！那你还能挺他？虽然我不知道事情经过，但是我站在白校长这边。”
“我也是！”
“你们说得对！什么狗屁院长，我站白校长，至少他对我们是真的好！”
类似的讨论还有许多，外院的学生一交流，突然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
大家都是平时里考进来的，为什么待遇要比其他院的学生差？
究其原因还是周达礼把资源倾斜给交流生，从而侵害了他们本应该享受的待遇。
周达礼这边还在等待白江波的反应，想看看白江波如何回应他的指责。
可突然之间，他感觉背后阵阵发凉，像是有狼崽子在身后盯着他一样。
“呵呵！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我......”
台上的灯光突然熄灭，这是晚会开始的信号。
方晨二话没说，拉着白江波坐在对应的座位，打断了白江波的后续输出。
灯光一灭一亮之后，两人消失在周达礼的视野之中，让周达礼一时间有些恍惚。
校长轻咳两声，让周达礼注意形象，周达礼这才不甘地坐回去。
接下来主持人登场，开始做开场致词，对到场的领导进行感谢，从最中间的书记开始。
借着这个机会，方晨凑到白江波身边，轻声说道：“你不是让我最近低调些吗？怎么你自己耐不住性子了？你的计划还没执行完毕，我们就耐着性子忍一忍。”
“......”
白江波没想到方晨把他的话看得这么重。
当初他让方晨装出无计可施的样子，是为了麻痹外人的视线，从而让计划更轻松一些。
可是就在昨天，韦长星已经给了他消息，那两篇论文已经过稿，确认要在《Science》上发表。
本以为赶不上今年的版面，没想到编辑部直接搞了个特刊，非常果断地把文章加了上去。
在此之前，他已经把一切准备就绪，只要文章一经发表，所有齿轮都会转起来。
到了这种时候，没人可以阻挡计划的进行，所以他也不用继续装蒜了。
不过这事解释起来很麻烦，一时半会儿没法说明清楚，他准备晚会后再详细聊聊。
白江波对方晨点点头。
这时，主持人也介绍到他和方晨，二人站起身向众人挥了挥手。
致词过后，节目正式开始。
第一个节目是开场舞，由多种舞蹈串烧而成，从优雅柔美的古典舞，到极具特色的民族舞，再到热情火辣的现代舞，所有人都表现得很出彩。
无论是请来的专业舞者还是排练参演的学生，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尽情地展现着自己，为晚会增添一抹光彩。
可以说他们拼尽全力，因为露天场地的原因，舞台的温度只有3、4℃，冷风吹在身上，体感温度更低。
而因为表演的原因，他们只能穿着很薄的舞蹈服，所以表演还是非常辛苦的。
因为老校区的条件有限，没有可以容纳这么多人的室内场所，又因为时间很紧迫，所以才不得以选择了室外。
不过白江波给表演的人都提供了低温补贴，后台的空调全部开到最高，暖宝宝和姜汤也是足量提供，尽量把影响降到最小。
“怎么样？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吧！”白江波拍了拍方晨的后背，让他尽可能放松一些。
“有活力，有活力。”方晨苦笑着回道。
台下学生眼中也满是小星星，他们想过节目可能会很精彩，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精彩。
舞者非常专业，学生也经过大量训练，再加上巨大的舞台和音响、灯光、屏幕的配合，和电视上的晚会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刷新了他们对迎新晚会的认知，原来晚会还可以办得这么有诚意。
大三大四的学生见多识广，知道前两届办得也很用心，但和这次比起来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开场舞完全达到了应有的作用，把整个会场的气氛都调动起来。
校领导们也很满意，反正花的不是他们的钱，只要不搞出什么事来，他们都会比较满意，更何况这次搞得真心不错。
唯独周达礼郁郁不乐，非要在其中找不痛快，给白江波使一个绊子。
刚刚他从花销的角度出发，朱书记明确表示不参与，那是他有些唐突和随意了。
白江波花自己的钱，书记确实不好表态。
但如果他从学生的角度出发，书记就不得不表达自己的立场，不然会有同流合污的嫌疑。
“朱书记、姚校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周达礼故作犹豫地说道。
朱旭鹏没有说话，姚泽雨率先笑道：“讲不讲主要在你，难道我说不当讲，你还能把话憋回去不成？”
“老姚说得在理，一般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想把话讲出来，你就直说吧。”书记也忍不住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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