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是。”宁爻闭眼扔开涉密日志,身子一仰,瘫进躺椅里。
“我打赌你看了没超过三行字。”淳于空靠在椅子背上,连眼皮都没抬,只是埋头继续翻阅。
宁爻理不直气也壮,叉着腰哼唧:“看不懂看不懂~”
淳于空懒得和他逞嘴皮子功夫:“我大致翻阅了一遍,虽然在这本涉密日志中显示,协会近期有大量疑似破产怪谈的物品入库,但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很特别的东西,而且看起来绝大多数都处于报废状态,没有太多价值。当然,我的经验并不能保证绝对准确,或许我们应该实地调查调查。”
耿勋噔地一下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倚着扶手弱弱出声:“实地调查?不行不行,这这这这个很违反规定的。”
“实地调查个锤子,麻都麻烦死了,我还是直接问问荷鲁斯,看看是啥玩意儿刺激到他了。”宁爻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正在向大脑内部沟通着什么。
“诶?”宁爻疑惑地敲了敲自己的头,“不对劲,我脑子里怎么安静得跟死了似的。”
“安静是正常的,”淳于空说道,“我刚刚下手可不轻。”
“打是亲骂是爱,下这么重的手,我猜你刚刚一定爱死我了~”宁爻从不放过任何可以嘴贱的机会。
淳于空十分罕见地没有在对方的嘴贱中破防,只是缓缓抬起眼睛:“哦?是么?但是没有对比怎么知道真情还是假意,我猜你是想试试我的‘真爱の爆裂炎拳’了。”
语气极为轻描淡写,但宁爻和耿勋却不约而同地后颈一麻,自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下下、下次吧,下次一定……”宁爻搓着手,努力挤出体面的笑容。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淳于空将日志本还给耿勋,从椅子上站起,同时还进行着热身运动。
宁爻连滚带爬地拉开保安室的大门,与门口一人撞得个人仰马翻。
“柑!”
“啊!”
淳于空在门口顿住脚步,扶着门框,很是意外地挑挑眉:“曼医生?你还留在协会工作呢?不过按照我们之前推理的逻辑,你身为「乘客」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曼颐仰躺在地上,一手捂着腰,一手艰难地指向走廊:“什么乱七八糟的,快……快帮我拦一下,我的车跑了……”
宁爻抬起头,望向那台贴着墙根渐行渐远的电动独轮平衡车:“嗯,这就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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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被开除了?哟真幸福~恭喜恢复自由之身呐~”曼颐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宁爻义正辞严地纠正:“首先,我那不是被开除,是离职,准确来说是被动离职;其次,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一个意思~”曼颐摆摆手,同时又有些好奇地凑近,“不过你都被开了还回来干嘛?不死心?打算和领导拼了?打个商量,你能不能明天再来砍人?我今天值班,不想干活,明天我放假,随便你折腾。”
这番发言槽点太多,噎得宁爻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一时间无从下口。
“曼医生今天值班?”淳于空终于忍不住插话,“那怎么不在医务室待着,闲得跑来保安室溜达。”
曼颐很不礼貌地上下打量了一遍淳于空,却没接他的话,而是扭头去和宁爻叽咕:“这哥们儿从刚刚开始就和我一副很熟的样子,他谁啊?我以前的病人?”
宁爻斟酌了一下措辞:“……某种层面上来说,他确实是你的病人。”
“锦旗就不用了。”曼颐端出一副医德高尚的嘴脸。
“你就不怕他是来找你医闹的。”宁爻看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嘚瑟。
曼颐浑不在意,反而舒舒服服地在摇椅上躺下了:“若是医术难以服人,在下也略懂些拳脚。”
淳于空平静地等待两人的对口相声说完,这才缓缓地续上刚刚的问题:“曼医生怎么过来了?”
“是我,”耿大爷举手,“是我叫的。不好意思哈,刚刚看小宁的状态太吓人了,我实在担心,就悄悄喊了医务室派人过来一趟……看起来你们都认识,那正好,给小宁看看眼睛吧。”
曼颐颇为惊讶,上手在宁爻脸上掰掰打打:“不是吧,我记得你的素体质量可是相当不错的,怎么这就开始产生排异反应了?”
宁爻任他揉捏,面上一副配合治疗的老实人模样,嘴里却叭叭的没一句好话:“你怎么搞的?就这还好意思管自己叫江湖神医呢,臭不要脸的,借尸还魂这么点小手术都能给我整出问题?庸医,赔钱!”
曼颐捏着他的脸,咬牙切齿:“瞧瞧这张狗嘴,人果然还是死着的时候比较乖。”
淳于空:“他明明死的时候嘴也没闲着。”
“对!你还吃了人家一水族馆的鱼!协会赔了老多钱了哈哈!”曼颐想了起来,回头瞥了淳于空一眼,“你了解得挺全面嘛~”
淳于空:“业内很着名的丢脸事件,很难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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