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大的规划,由田丰草拟成册,法正一同署名,送回了雒阳。
次日,二人简单地洗了脸,便除去一夜未眠的困意。
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走在广袤的平原之上。
“孝直兄,你给我透个底儿,如今沧海郡还有多少倭人?”
从昨天下船,到今日早起外出,田丰一个倭人都没有见到。
尽管他也觉得,占领这片土地,没必要留着趁火打劫,挑衅大汉的倭人。
但是,倭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引起了他的好奇和关注。
法正在前面引路,登上一块小土坡,拨开身前的杂草,道:“还在外面自由活动的倭人,应该都在山里了。
而各地抓获的倭人俘虏,还没饿死的,应该还有数万,元皓兄问这些做什么?”
“请他们出来开荒,种田!”田丰跟在后面,登上小土坡,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珠。
“开荒?种田?”法正目有不解。
“死了也是死了,不如让他们死之前,做些有用的事情。”
田丰扶着一旁的小树站好,看着远处宁静的平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陛下诏令天下流民、囚徒,前往西域开荒,许以丰厚条件。
我们也可以许诺倭人活命的条件,让他们将这一片平原,全部开垦出来,把这里打造成为我大汉的官仓!”
说着,田丰张开双臂,虚揽整个平原入怀。
法正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对田丰的建议,并不认同,担心他对倭人产生同情,目不转睛盯着他,问道:“开垦之后,倭人失去利用价值,还如何处理?”
“船坞的建造,以及新城的修建,都需要大量的人力,倭人就是最好的人力,想好等到沧海郡一切步入正轨,这些倭人,差不多也消耗殆尽了。”田丰语气平淡。
仿佛在他口中,那些倭人死去,就像是畜牲一样,甚至还没有畜牲重要,是那么的风轻云淡,波澜不惊。
这一幕被法正看在眼里,他默默收回目光,心中大定。
只要田丰不对倭人产生同情之心,只要田丰不对铲除倭人的结果造成不好的影响,那么他的建议,确实是值得考虑的。
免费的奴隶,就该物尽其用。
法正眺望着海岸线,目光寻寻觅觅,最后停在一处,指向那里,道:“那里地势开阔,水深足够,倘若建成船坞,能够确保数艘福船同时停靠进入。”
“向陛下上书吧,沧海郡的一切还需要求助朝廷的支持。”田丰点头应道。
.....
“大人,朝廷的船到了!”
“哦?!快!叫上所有人一起,到岸边搬运粮种。”
田丰听到士兵的汇报,激动之情难以抑制。
走出去几步后,又折返回来,提起毛笔在地图上画下一个记号后,他把地图快速的卷起来,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
然后,走出临时搭建的房屋。
房屋外面,前来汇报的士兵,早就不见了身影。
法正那边不需要他去通知,士兵会去汇报的。
田丰抬头望去,目光的尽头,能够看到碧蓝色的海面,海面上是连成片的船只。
只是看到这些船只,田丰的内心,便已是干劲儿十足。
从新建的房屋,到岸边,开辟出了一条相对平坦的道路。
田丰牵过一旁马厩里的马匹,翻身上马,径直朝着岸边飞奔。
一路上经过,无数片荒芜的土地,在那人高的杂草丛中,是埋头苦干,也有可能是心怀不轨的倭人。
然而,不管他们的心思是认命,麻木地重复着劳作,还是不服气,始终想着造反,现在都实实在在的是这片荒原上垦荒的奴隶。
甚至,连田丰纵马而过,都不能够抬头去看,身边会有监督他们的水师士卒,时刻监视纠正他们的行为。
“元皓,许久不见,还以为你在沧海郡要吃饭苦头,没想到,你比在京时,面色更加红润了!”
听到声音,田丰只觉得一阵熟悉,连忙回头去看。
靠岸的一艘福船,沮授站在上面,笑吟吟地俯首看着岸上的田丰。
故友相见,田丰也是心情大好,尽管他觉得不可思议,可人已在眼前,事实不容怀疑。
“要是知道沧海郡如此悠闲,我定要与你争上一争!”
福船靠稳,士兵搭好木板,沮授大步阔行走到岸上,田丰跳下马来,缰绳随意地缠在手上:“沮兄就莫要取笑我了!沮兄亲自前来,兵部诸事,可有人帮荀尚书处理?”
“哈哈,怪不得让你来沧海郡,远在此处,你还在操心荀尚书,换做是我,我也会派你前来的。”
沮授仰头笑道,却并没有半分挖苦之意。
他站在岸上,指挥着其他船只缓缓靠岸,回头看向田丰:“兵部的事情不用担心,郭奉孝和戏志才,在两位辅政大臣的催促下,已经回到了雒阳,一切事宜全部交给了他们。”
“如此,倒是不用担心荀尚书过于操劳了。”田丰神情放松道。
“元皓兄,空闲的水师士卒,全部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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