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我。”
阮云苓自知说的没有错。
毕竟,歪理也是理。
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秦宴拍拍这堪比城墙厚的脸,被她的无耻刷新下限。
“呵,都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努力求生的结果,与你有干系?”
阮云苓琢磨她的意图:“难道你今日发难,是要去郡守府拆穿顶替身份......”
“恕我直言,秦宴,空口无凭,爹娘未必会信你的污蔑!”
心中虽有几分慌乱,但当初戴着湖色砗磲玛瑙璎珞认亲的是她阮云苓!
冒认一事世间唯她们二人知晓。
没有人证、物证。
就算舌灿莲花,也别想改变现状!
秦宴掰过这张虚伪又阴险的脸,笑着取出所有银针。
“阮云苓,你慌了。”
郡守府是个什么情况,她心里有数。
十二年的时间,足够安插很多双眼睛。
秦宴不回郡守府,但不代表一无所知。
银针离体,赛过从前的头痛袭来,阮云苓匍匐在地,声若蚊呐:
“你对我......做了什么!”
伴随头疼而来的,还有心绞痛,四肢百骸犹如被万蚁噬咬!
酷刑加身,突破了人体能忍耐的极限!
“哎呀......大惊小怪......”
女孩眼里闪烁着狂热光芒,妖冶中裹挟着致命。
手指抚过起伏明显的胸口,为阮云苓亲自示范平心静气。
“故友相见,一点见面礼而已!”
羽毛飘飘然似的轻柔之语,化作甜美的咒语。
“以后再发作,可就不只有头疼那么简单,慢慢享受来自故友的问候,回见~”
大清早的时辰,城中街道的行人不多。
秦宴掀开帘子跳下马车,把小茵惊恐交加的声音抛在后头......
“三小姐!”
......
阮云苓疼了整整七日,也冥思苦想了七日。
秦宴来者不善,是为复仇。
事到如今,该如何破局?
显然,首富这条线周明峥从此以后是搭不上了。
而且,秦宴是个威胁,断然不会帮他!
可让阮云苓就此认命,绝不能够!
秦宴捏住冒名顶替的把柄,想以此钳制她,休想!
是以,阮云苓先发制人。
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拖着病躯,得周明峥在旁帮衬,她连夜同爹娘认错坦白,哭得肝肠寸断。
阮父阮母怪她混淆血脉,年幼时就走上一条错误的路。
可十二年陪伴和孝敬也是真。
更何况,这些年大家一起干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阮云苓的作用不可替代。
还有郡守府的腌臜与蒸蒸日上......
他们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阮父阮母只好将错就错,原谅她做下的种种行径。
阮云苓跪在地上,眼睛哭肿,早就成了一个泪人儿。
犯下错事,她无颜见人。
低埋着头,身体无法控制地抽泣。
极高的敏感度和洞察力让她于此时示弱。
“爹,娘,苓儿知错了,承蒙爹娘不弃,苓儿以后一定加倍孝敬你们,用心照顾弟弟!”
埋头跪着的人泣不成声。
眼底却结了一层冰霜,无情讥笑。
秦宴啊......
你看到了吗?
没有牢不可破的亲缘,只有永恒的利益!
阮云苓以退为进,真正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
今后不必担惊受怕,再被人以冒名顶替之事威胁。
毕竟养在膝下十二年,付出了真情与母爱,阮云苓哭得撕心裂肺,阮母听着极为心疼。
“别哭了,也别跪着,苓儿,快快起来!”
阮父心肠再硬,这时也不由生出一分心软。
“愿意主动坦白,说明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切莫再犯!”
阮云苓哽咽难言,欲语泪先流。
半晌才止住眼泪,面色庆幸。
“女儿记住了,爹娘还肯认我,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阮父捋了捋半白胡须。
意有所指:“你那屠户爹......”
升官在即,容不得半点丑闻。
阮云苓福了福身,语气坚定。
“请爹放心,女儿早已跟他一刀两断,他不配为人父,在女儿心里,你们才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阮屠户远在千里之外。
不出意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阮父很满意她的表现。
“夫人,秦宴既是你我的血脉,明日我们登门拜访林府,去把她接回来。”
自己的女儿,养在别人的府里。
像什么话。
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未免节外生枝,阮母再三叮嘱。
“苓儿你要记住,明日不要起冲突,以后你和宴儿就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了。”
阮云苓隐住笑容。
“娘,我都明白,明日我会同你们一起劝说宴宴。”
秦宴做梦都想不到吧。
她会提前自曝身份,还获得了爹娘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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