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现在很为难。
如果要是批，担心何林真的做出什么成绩，自己位置不保。
可要是不批，何林必定不会罢休，集团会弄得乌烟瘴气。
站在何英的角度想，她想的无非就是这两点。
可我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斗起来，我在想说什么能挑起两人的争斗。
“不管你怎么选，似乎都没有办法阻止，不让何林负责这个，你打算给他什么工作？”
何英沉默。
“他想要的是成绩，如果你不想让他成功，就在其中做点手脚，或者安排下去两个‘可靠’的人帮他不就得了。”
要做好一件事很难，但是要捣乱非常容易。
何英眼前一亮。
“要不说你的馊主意最多。”
“你说这话我不爱听，既然馊主意下次别找我。”
何英笑着在我肩膀拍了一下，目光娇嗔。
我和崔韵一起离开她的办公室。
“这位何小姐对你感情可不浅，你就这样辜负她？”
“她的感情我可要不起。”
我摆手让她慎言。
何英对我的种种行为，都表示她对我有些兴趣，不过这点兴趣，不敌她事业的十分之一。
“那可未必，你不懂女人。”
我没有搭话。
对女人我确实了解不多，我只知道温柔乡英雄冢，况且我已经有何音。
何英这个女人太强势，太能算计，所以她纵然好看，我也无福消受。
从赛高集团离开，我让刘桐送我回家。
吕生逸给我打来电话，他已经知道何林回来的事情。
“之前我们虽然猜错何老的用意，不过何林现在被形势逼得，不得不和何英斗下去。”
我把今天的事情跟吕生逸透个气。
“好，付先生的意思也是让你盯着。”
“尤其何林回来，现在成绩卓越和何英形成鲜明对比的时候。”
“目前确实是好时机，就怕何老看不过去跳出来，让何林老实点。”
“那就是后话，等到真有那天的时候再说。”
吕生逸他们算计的很充足，我问道：“不知道付先生什么时候动手？”
“这个不好说，应该快了。”
每次都是这个答案。
“吕叔，我也好久没见你了，什么时候回来澳门露个面，我们见一面。”
吕叔听我拐弯抹角，笑道：“周飞，你这是想知道付先生是何许人吧？”
“现在知道对你没什么好处，再等等吧。”
他语气带着笑意。
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接着追问，挂断电话。
吕生逸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却从他的话里感觉到这一天距离我越来越近。
也许很快我就能见到传说中的付先生。
我闭着眼睛，食指敲击着太阳穴，思考何家这烂摊子。
何林与何英的结果显而易见，我担心的是付先生。
他要是上来，我在赛高集团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
虽然我们两个没有见过面，但是他敢弄死何家两位少爷，足以说明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就像之前崔韵说过的，我们两个都是他的棋子。
所以他上位前，我要给自己留个后手，一旦他要是翻脸，我至少能有翻盘的机会。
从赛高集团内部下手是最容易的，付先生再厉害，他上位后，也不能把集团所有人都换掉。
我要做的就是安插进去几个人。
这件事一定要隐秘，而且需要找可靠的人员。
想通之后，我找到四组队长的电话，让他们分别给我抽派几个人，进入赛高集团。
任何时候，赛高集团都在招人。
所以人进去的时候并不困难，我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只需要做好他们手上的工作，随时等候我的命令就是。
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除了和我寸步不离的叶睛，没人知道这件事。
博彩部这两天开始繁忙起来。
年底在即，需要准备博彩部集团年度大会。
这次会议，将会邀请澳门地界内大大小小的集团，对一年中博彩集团做个总结和新一年的规划。
以往这件事都是博彩协会去做。
但是去年博彩收入锐减，这件事暂时移交给博彩部主持。
虽然挂着一个主持的名头，但是主要是服务职能，真正的主角还是几个博彩公司。
消息放出去后，几个博彩集团纷纷表示一定会配合。
以往我还没参加过这种任务性非常强的会议。
黎文星把通知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我和三大本土集团比较熟悉，三大外资并不熟悉。
不过我毕竟是审查组的组长，他们都卖我面子。
会议在一家酒楼举行。
六大集团，和几家小规模的博彩集团代表纷纷出现，让我意外的是，何家出席的竟然不是何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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