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回答，服务员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他对面的克拉伦斯身上。
克拉伦斯看了眼凌子帆，以他侦探的敏锐眼力，哪怕是看书也将对方一把将咖啡扫在地上的那一幕尽收眼底。
估计，在默然站立的青年心中，已经用无数恶劣、粗俗的脏话把他祖上全部骂了一遍了吧？
“抱歉各位，我的朋友最近因为感情上的问题一直有些烦躁，有些情绪失控还请大家见谅。给各位带来麻烦真是对不起！”
克拉伦斯站起来，高声解释，最后鞠了个躬。
听到克拉伦斯的说辞，再加上他得体礼貌的鞠躬道歉，所有人还是很能大度的理解他伙伴的失恋。
会心一笑，然后各做各的事，权当做无事发生。
这下除了店员还要将破碎的瓷片和咖啡打扫干净外，也就当事人，凌子帆和克拉伦斯重新面对坐下，沉默不说话。
克拉伦斯除了帮助凌子帆解围外，完全按照他说出的话，凌子帆没有冷静下来，他不会说任何话。
而凌子帆，他此刻还在和自己的情绪做斗争。
他当然可以一走了之，也可以揪起克拉伦斯的衣领怒吼发泄，但这后果需要他自己承担。他很清楚，如果克拉伦斯不说，以他的调查能力，花上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可能调查出凶手是谁。
这么久的时间，无论是凶手继续逍遥法外，又或是已经死去……他都无法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凌子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冷静下来，看向克拉伦斯，几欲开口，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仿佛喉咙被堵住一样。
抿了抿唇，目光注意到对方书的封面——《东方快车谋杀案》。
凌子帆没看过这本书，但从书名就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一本推理小说。
“这本怎么样？”
凌子帆这个问题让克拉伦斯有些意外，本以为对方会说出“你到底怎样才能告诉我凶手是谁？”之类的话，没想到他竟然忍耐了下来，提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恰恰好提在了他的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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