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顾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部电影。
美女与野兽。
只因为在山涧中多看了你一眼。
顾简暗自咋舌,情不自禁地感慨上帝的仁慈,造就出如此惊艳绝美的艺术品。
然而牧渡的反应更加夸张,两只圆滚滚的眼睛,都快从眼眶中瞪出来了。
可能他也没有想到,在这穷乡僻壤之地,竟会见到如此清秀的姑娘。
“小女子皇甫蕙,见过两位少郎君。”女子朝着顾简二人,盈盈一礼:“刚才是清露失礼了,还望莫怪。”
“我等二人在山涧中迷了路,绝望之时,恰好闻到空气中的鱼香,就顺着气味找到了这里。”
顿了顿,那女子继续说道:“我跟清露已在山涧中转了一整天,早已饥肠辘辘,可否问两位少郎君要些吃食?”
“不能!”顾简和牧渡不约而同地说道。
旋即,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瞬间有种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
张无忌他娘不是说过一句话吗?
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不管是从气质举止上判断,还是从言谈身教上察觉,这俩女子绝不会是乡野之人。
“你们!”
见到顾简两人如此不客气,清露顿时柳眉竖起,小脸顿时涨红起来,大眼睛中竟是有些雾气浮现。
“你若敢哭出来,我只消一拳,你便倒地不起。”牧渡瞪着眼睛威胁道。
顾简闻声都是有些错愕,这么多年,敢用这般语气跟女孩子说话的,除了自己,便是眼前这位少年了。
不错,倒是有几分自己当年的风范。
牧渡耸了耸肩,轻声叹道:“我只是不想让她们分我的烤鱼罢了...”
顾简翻了翻白眼,表示无语。
他还以为真撞邪了呢。
那自称皇甫蕙的女子,轻轻咬了咬牙,缓声道:“既然两位少郎君有所不便,那我们便不打扰了。”
“清露,我们走!”
说罢,女子倒也果断,转身离开。
小姑娘清露愤恨地跺了跺脚,极为不甘地转身,那凶凶的余光恨不得要将顾简二人活剐了。
牧渡在后面继续补刀:“两位慢走,不送。”
清露赶紧追上走在前方的女子,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其实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诉说顾简和牧渡两人的种种罪状。
然而就在这时,那前方的女子突然止住脚步,然后玉手捂住胸口,极为痛苦地缱绻倒地。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顾简看着不远处的这一幕,眉头轻皱。
牧渡的脸色低沉下来,轻声问道:“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也有可能是碰瓷,再等等...”顾简思忖片刻,给出建议。
半晌后,缱绻倒地的女子脸色惨白,大口着喘着粗气,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没过多久,便没了声响。
顾简与牧渡相互对视一眼,两人的瞳孔不断放大。
“是真的,出事了!”
……
……
夜,月如银盘。
女子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映入眼前的是略有些破旧的屋子,以及空气中浓浓地草药味。
萧子蕙艰难地转过头,看着床榻边为其煎药的少年,心底深处有丝莫名的触动。
实际上顾简并不知所救的这位女子正是长宁公主萧子蕙,而她也不知眼前的少年就是父皇逼自己要嫁的人。
萧子蕙早已厌倦了皇宫的一切,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她带着清露偷偷逃了出来。
两人一路辗转,来到了牧家庄与长乐村的边界,然后很不幸,两个路痴迷失在了山涧中。
如果没有遇到顾简和牧渡,萧子蕙两人恐怕早就在山里喂了狼。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呃...你醒了?”顾简俊朗的脸庞上,浮现出惊喜之色。
床上女子挪了挪身子,心中微暖,虚弱地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半个多月吧。”顾简摊了摊手,狡黠道。
“怎么会这么久?”萧子蕙柳眉紧蹙,当她感受到少年狡黠的目光时,才反应过来,于是娇声道:“骗我很好玩吗?”
“好玩啊,但被你看穿了就没意思了。”顾简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萧子蕙睫毛轻抖,片刻后,轻声道:“谢谢...”
顾简摆摆手,淡淡地说道:“不用那么客气,咱俩也没那么熟,刚才郎中瞧过了,说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顿了顿,顾简继续问道:“不过你这气喘之疾可不好根治,以后饮食睡眠都需要注意。”
“没事,我一出生就这样,老毛病了。”萧子蕙笑了笑,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床榻上,令得本就纯净的大眼睛,更是染上了一圈柔和的光晕。
霎那间,顾简盯着她竟有些失神。
“嘿,想什么呢?”
就在顾简失神时,床榻上少女悦耳的娇笑声响起,此时少女的耳角边闪过一抹淡淡的绯红。
顾简这才反应过来,强行伸了个懒腰假装淡定,目光瞟向别处:“我在想,怎么把你这个麻烦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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