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说了。”钟立人做出一副万分无奈的样子。
“其实今天我和我的老师,柳老,今天来上节目,其实就是有一件事,想要质询陆明。陆老师。”
陆明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直说。
费娟也皱起了眉头,自己好像当了别人手里的刀。
这次节目的人选是台里的李会长推荐的,说最近陆明的《陆明品三国》火,可以蹭蹭节目的热度,而且钟会长和柳老都是李台联系的。
自己是没有这样的人脉的,但听钟立人的话,反而是为陆明而来!
有问题!有大问题!
而且一开始钟立人就如此咄咄相逼,让她感觉很奇怪。
明明是两个素未谋面的人,为什么他的敌意这么大,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恩怨吗?
还是就是为了陆明而来,她也不是傻子,越想越害怕。
因为有句话说的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是她邀请的陆明,要是陆明真的出了什么事,陆明肯定会觉得她是同谋!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们这群人,想要吃人,又是鬼鬼祟祟的,想法子遮掩,不敢直接下手,真的是令我发笑。”
陆明直接引用了《狂人日记》里的一句话。
钟立人听到陆明如此讽刺他,心里也是有些羞恼。
“那我就直说了!他猛的站了起来,双目如鹰般凶戾的看向陆明。
“陆老师你的《临江仙》!抄袭我老师柳成化,写于六年前的游记!”钟立人此话一出,直接在场中扔下了一枚核弹!
费娟脸直接变得煞白,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切道:“钟会长!这种事情可不是能乱说的,信口雌黄是万万不能的!”
抄袭这种事情在文学界从来就是大忌,要是真的被他坐实了,陆明真的名声就毁了。
台下观众也哗然一片!
他这句话直接激起千层浪!
陆明自从华语金奖进入大家视野以来一直,都被大家称为天才。
现在又表现出了在文学上的才华,虽然歌词与写诗有一定相通性,但还是有不少人对此抱有质疑。
更何况如此有阅历,沧桑的《临江仙》真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纪人能写的出来的吗?
“柳老,这是真的吗?”费娟还是相信柳老的,他的名声还是很不错的。
柳成华见自己被钟立人架到了火上,虽然是已经事先商量好的,但心中还是对陆明有些愧疚
他看了看沉稳的不像是二十多岁的陆明,心中也是泛起无奈。
缓缓的开口道:“是,立人说的没错,这首《临江仙》确实是写于六年前我重游赤壁,见水浪涛涛,心中有感所作!”
他顿了顿,看向陆明道:“作成之后,我从来没有给别人看过,一直珍藏在自己写的游记中,准备死后发表,不博这虚名。”
“但未曾想陆小友,几日前在节目上所作的《临江仙》与我所作的一般无二。”
“更何况我家前半个月造了贼,也丢失了一些书籍财物,而这份游记的手稿就在其中。”
“不知是不是陆小友在哪里够得,可能以为是无名人士所作,才引用了。若是这份手稿还在,还请还于在下,我愿出资购买。”
“这是我一生的所见所闻,和《人生苦旅》乃是我半生所作,一般重要。”
柳成化简直是字字泣血,将一个已暮之年的老人最后的心愿,表现的十分能跟共情。
“陆明,当然你可以说手稿不在你的手里,毕竟没人能证明你是不是偷我老师家或者买脏的人!”
“但我看不过!”他将自己的胸膛敲击的阵阵作响。
“我老师今年已经是七十有八,这份手稿就是他一生的心血,老师他更是宅心仁厚,本来不想揭穿你,结果你还有脸来和我老师上同一台节目!”
他死死地盯着陆明一字一字的说道:“你真是好大的胆!”
所有观众几乎是一面倒向了钟立人的一面只词。
毕竟人往往是更能共情弱势的一方。
更何况柳老表现的如此让人同情。
“骗子!”
“大骗子!”
“你不要脸!”
“我呸!就你还像周瑜?你充其量就是个杨修!”
“陆哥你要是真买了柳老的手稿就还给他,做错了咱要认!”
“你不是行的正吗?你怎么解释?人家柳老一生的清誉,怎么会凭空来污蔑你!”
“亏我还特地花这么多钱来看你!”
“刚才你那首《一切》又是抄谁的?”
“我看你就是个抄袭惯犯!”
“说话!”
“说话!”
“给我们一个交代!”
除了热芭和一小部分没有出声的观众,几乎所有人都在讨伐陆明。
声浪从四面八法涌来,像是万丈巨浪打向舞台中间!
热芭捏着手里的《人生苦旅》一时也陷入了纠结,姐夫怎么可能抄袭!
但柳老的风评又是一致的好,又怎么会空口无凭的污蔑姐夫。
她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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