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叶烬明这尊大佛,阮月疲惫的瘫软在床上。
想起叶烬明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她唇瓣上轻轻啄一口……
真是个狗东西啊!
大早上,阮月顶着个鸡窝头被碧儿和春娘扯了起来。
“小姐,还有两个时辰宾客们可就到了呀,快快起来洗漱了。”
被两个人摇的像不倒翁一样的阮月点点头。
长公主亲自为她描着眉毛,梳了头发,满意的点点头,“本宫的女儿,担得起一句浓妆淡抹总相宜。”
素净的妆面并没有将阮月弄的病态。
反而带着一丝魅惑的清冷,眼尾那么一点红,硬生生显现出几分奢靡魅人的味道,像极了那天山神女,让人望而却步又心神荡漾。
院子里已经早早的摆好了流水一般的座位,可见这郡主的及笄礼是多么的繁琐,宾客的宴请更是从三日前就开始筹备。
阮月安安稳稳的坐在东厢房中,面前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两个托盘,是她一会要穿的两套衣裳和戴的首饰。
浮珠小心翼翼的上前,在阮月耳边耳语了一阵。
“是么?”
阮月漫不经心的抚摸着那冰冷的翠珠,“她果然是不死心,不过也好,她要是老实本分了,我还怎么……”
阮月顿了顿,复又笑道:“找点乐趣呢?”
浮珠看着阮月那白的如同璞玉的手指,轻轻划过珠翠的表面,寒光乍泄。
她不寒而栗的低头,称小姐英明。
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觉得如今的小姐比之于前些日子落水醒过来后的性情,恐怖了不止一星半点。
“柳州刺史夫人携女眷到——”
“许丞相夫人携女眷到——”
“兵部侍郎夫人携子女到——”
“镇国公府夫人携子女到——”
……
宾客陆陆续续进了场,在座位上安稳的坐下。
苏元曦跟在镇国将军夫人身后,她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厌恶又期待。
她不想看见那张狐媚子脸,可是……
摄政王殿下于礼数是一定会出席的,自从上次在黑龙寨山脚下一别,她已经数日未曾见过他了。
不知道他,是否安好?
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真心呢?
“曦儿。”
镇国公夫人有着一双不容置喙的双眼,她似乎是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今日万不可惹是生非,别忘了你才是未来的太子妃。”
看着母亲的厉色,苏元曦知道自己是瞒不过的,于是懦懦的道:“是,母亲,女儿知晓了。”
女眷大多是坐马车,来的早了些,苏元曦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皇后娘娘驾到——”
“太子殿下到——”
“世子殿下到——”
皇后为首,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殿。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微微仰着头,直到承了在场所有人的跪拜礼后,郁闷心情才顺畅了些。
她坐在象征着地位的位置上,轻轻点头,“都平身吧,不必拘礼。”
叶易阳躲着长辈们的视线,嘴里还漫不经心的叼着根狗尾巴草。
正亦步亦趋的随着叶庭一往席位上走。
只一眼,他就看见了那梳着端庄发髻的小姑娘。
出其不意,叶易阳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他贱兮兮的扯了下许娇娇的袖子,明知故问道:“小丫头!你这几日怎么没来学堂啊!”
“要你管!”
许娇娇压低声音,用手指着叶易阳的脸,“谁让那老东西敢罚我抄书的!我好不容易装病几天,你别给我没事找事啊!”
叶易阳不答,依旧眯着眼,赖在许娇娇身边贱兮兮的笑,惹得许娇娇一阵恼火。
丞相夫人轻咳一声,微红了脸,这俩孩子,怎么不知道分寸呢?
“听见了没有!叶易阳!”
许娇娇气的脸颊圆鼓鼓的,和像狗皮膏药一般的男子拉开距离。
粉面桃花,打了点淡淡的腮红,像极了小兔子。
叶易阳看的不由得羞了面,只好扬起高马尾,“那你求小爷,小爷就不告诉夫子咯!”
想着那老夫子的竹板子,许娇娇手心依然隐隐作痛。
好吧,是可忍孰……也可忍!
于是那娇小玲珑的姑娘便迫于自家母亲警告意味的压力下,糯糯的说了句:
“算我求你了嘛。”
这声音甜丝丝的,羞的叶易阳当即站起身来!
他摆正身子,磕磕巴巴的道,“知道了!不就是保密吗?瞧你那个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小爷我欺负你了呢!”
许娇娇听见这话却歪头,有些疑惑的说:“可你就是总欺负我啊?”
丞相夫人的目光变得探究。
叶易阳急忙掏出三根手指,“没有的事!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欺负过娇娇妹妹,那都是闹着玩儿的你说对吧?”
他可不敢惹恼了这未来的丈母娘,毕竟眼前这个精致俏丽的小姑娘,可是他这么多年一点点套路到手的……
是他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能放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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