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谢家,傅青鱼接着说:“大人可还记得和乐县主一案,云良工派人暗杀我一事?”
“自然记得。”谢珩点头。
“当时我看的分明,那杀手与晨雾交手并未落下风,可见其身手与晨雾旗鼓相当。”
“中都世家,但凡有些底蕴的家中都豢养着一二两个看家护院的护卫,此乃常事。”
“我想说的并非这个。”
“我知你是想提醒云家之中有高手,怕有一日云家与谢家交手,谢家吃亏。”谢珩一笑,“放心。谢家历经几朝,自有倚靠。”
“大人如此说,那我便放心了。”傅青鱼知道谢家有所准备,也松了口气。
“姑娘?”荷香端着东西恰巧路过,看到傅青鱼便笑着上前,微微福身,“见过三公子。”
“荷香姑娘。”傅青鱼笑着打招呼。
“夫人若是知道姑娘来了必然高兴。”荷香道:“我这便回去禀报夫人。”
“今日时辰已晚,夫人还未睡下吗?”
“没呢。”荷香笑道:“姑娘不必担心打扰,这些时日夫人忙都睡的晚呢。”
荷香说着看了一眼自家三公子手中提着的小狗便已经了然,“姑娘只管先去二公子那边,办完事再来芷兰院。姑娘可用过晚饭了?”
傅青鱼摇头。
“那我一会儿去小厨房让他们准备几个小菜,姑娘办完事来芷兰院用饭。我便不耽搁姑娘的正事了。”荷香微微颔首,端着东西走了。
傅青鱼挑眉,转头问谢珩,“夫人这般熬夜?”
“距离上一次刊印已经有段时间了,想来母亲也该出新话本了。”谢珩了然。
傅青鱼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来不管在哪个时代,写话本之人都一样要晚上熬夜肝稿子,便是尊贵如谢夫人也不例外。
“笑什么?”
“没有。就是想着夫人头疼剧情时的样子,或许有些可爱。”
谢珩挑眉,瞥了傅青鱼一眼。
“大人这是何眼神?”
“你似乎很受女子欢迎。”谢珩这话说的要酸不酸,“母亲如此,风家大小姐如此,安宁郡主亦如此。便是荷香和翠微,她们自小跟在母亲身边,虽说是丫鬟,但其实与寻常家的小姐无异。她们平时接人待物礼数周全但却从未如待你这般亲近。”
“大人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从上次开始,荷香姑娘与翠微姑娘便不唤我傅姑娘,而唤我姑娘了。”傅青鱼托住下巴思考,“莫非我有吸女体质?”
“何为吸女体质?”
“招女子喜欢呗。”傅青鱼还有些小得意。
“……”谢珩看傅青鱼这得意的模样,咬着牙吸了口气,转头加快了脚步。
“唉?大人,你忽然走这般快做什么?我又不识路,一会儿迷路了!”傅青鱼赶忙追上去。
谢珩走在前方,听到傅青鱼追上来又加快了脚步,咬着牙恶狠狠的想,她还得意!
母亲也就罢了,风蕴秀他未接触过也不说,单说安宁郡主,她看阿鱼的眼神可绝对算不上清白!
莫非好不容易走了一个云飞凡,现在又来一个安宁郡主?
难不成他以后不仅要防着男子,连女子也需得一并防着?
他身边清净也干净,她倒是半分不必担心。
可她呢?莺莺燕燕招蜂引蝶,她不反思便罢了,竟还敢洋洋自得!
他当初就该叫她多追求一些时日,太容易得到的人果然不值得珍惜!
“大人!”傅青鱼好不容易追上来,一把抓住谢珩的手腕。
“哼!”谢珩板着脸冷哼一声。
傅青鱼被他哼的莫名其妙,“这是怎的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在你心中谁最重要?”谢珩突然问。
“谁最重要?为何突然问这个?”傅青鱼的嘴角抽了抽,这问题问的怎么总觉得与母亲和女友同时掉进河里先救谁有点相同的味道呢?
“你只管回答。”
傅青鱼盯着谢珩的神色,谨慎起来,小心的思考了一番细微措辞,“这还真不好说,各自都占有份量吧。”
“我问的是谁最重。”谢珩强调。
“每个人的存在不同,自然也不好比较,何来谁最重之说。”傅青鱼不理解。
“……”谢珩咬牙,“傅阿鱼,你这般一个大傻子,我当初到底是为何鬼迷心窍被你哄骗到手的?”
“那得问大人你自己啊。”傅青鱼一脸无辜。
谢珩心想他跟傅阿鱼这个不懂情调的人说什么情情爱爱,他自己气死自己算了!
谢珩转头就走,走了两步又气不过,回头瞪傅青鱼,“傅阿鱼,这世间如此多的苦,我吃什么苦不好,为何偏得吃你的苦?”
“就如大人所说,吃什么苦不是吃呢。”傅青鱼眯眼一笑,苦口婆心的劝说,“吃别的苦也是吃,吃我的苦也是吃。好歹吃我的苦还有甜可尝,大人是吧?”
“别给我嬉皮笑脸!”谢珩抬手捏傅青鱼的脸颊。
“哈哈哈!”傅青鱼没忍住大笑出来,拉下谢珩的手握住,“好啦,不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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