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凌海桃操控植物进行视角差的伏击都被他及时躲过。
凌海桃一开始还不信邪,觉得既然姜述选择了避战依靠别人来拖住自己是一种“不得已”,自己有信心打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微妙配合。
但随着十数次精心准备的各式伏击被识破,凌海桃也是有些急了。
各种不同的植物在阴暗的云中狂舞,可始终没能拿下赢已,反倒是他几次出手用重力压下了自己的植物,让自己绕过他直击问题本质的想法告吹。
没办法,植物可以在自己的意志下无限生长壮大甚至触及云霄,但自己确实是不会飞。
而赢已却能靠重力自由地在空中移动,还能打压植物的延伸不让自己绕过他。
‘该死的空战,要是「云中君」在的话也不至于这么难打,但那家伙平常待在雪山区域距离魔都太远了,他扇翅膀扇到死都没办法及时赶到。’
抱怨归抱怨,凌海桃真正担心的是姜述在被那间隐藏起来的穹顶房间里做了什么。
他就算和赢已打配合打得再好,也只是能拖住自己不让自己多加干涉上面。
‘这说明姜述需要一点时间,可这么点时间他能做什么?’
姜述是帝枢院的议员所以有能开启「帝皇律令」的手段她认了,但要想盗取属于「那一位」的力量?
上面的东西的确是「帝皇律令」中「罚」的部分,但不代表那东西就真的是所谓的「帝皇律令」的实体那么简单。
他姜述凭什么去谋求「那一位」的力量,五阶飞升?
根本不够!
「始皇帝」可是神州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二的六阶「太一」!那位千古一帝的东西可不是你一个飞升者能碰的。
战斗僵持着,凌海桃想到这也是忍不住直接发问。
“赢已,你为什么要帮他。中原的「诸王」应该比别的「诸王」要懂得更多隐秘,你不会觉得姜述真的能做些什么吧?”
“为什么?”
辗转腾挪间,赢已听到凌海桃的发问直接笑了出来。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他想做的事和我一样,所以我就帮他。至于他能不能做到,我只能说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你知道上面是什么吗?你知道你接过「诸王」的身份到底意味着什么吗?”
凌海桃真的怒了,原来赢已也不知道姜述有什么手段。
你不知道你就敢跟着他做这种事?
你相信他?你相信个屁!
要知道,上面的东西可是....
“「皇帝」。”赢已收回了严肃,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些追忆与愤怒的眼神。
“你敢直呼「那一位」的身份?”
“这有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神州已经很久没有「皇帝」了,那张龙椅上空无一物。”
凌海桃见他清楚,更是怒极:“你知道这么做?上面的东西可是.....”
“「皇帝」的本质,对吗?”
“你!你知道?”
赢已淡漠的挥手使出紫色的灵能压下凌海桃趁机悄悄偷袭的细枝。
“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我既然站在这你应该就考虑到了我是知道一切的情况。不用再出言试探我,你今天过不去,他已经全部计划好了。”
“什么计划好....他不可能盗取到.....”
“柳河城。”
“什么?”
“「帝皇律令」只是一个幌子,律令的本质「极源龙脉」其实是「始皇帝」以全神州的始源之地为代价结合自己的权能升华而成的,也就是说....”
赢已轻易地道破了「龙脉」最大的真相——
“「极源龙脉」本质上并不是「始源之地」,而是一份「权能」,属于「皇帝」的权能。”
“而星夜穹顶上面封印着的,正是这份权能的一部分,「皇帝」的三分之一。”
凌海桃直接出言打断:“你既然知道那其实是「皇帝」,你还相信姜述能对祂做到些什么?”
“他的确是不能,但他能够做到另一件事。”
“你说什么?”
“不能窃取皇位的话,直接把帝制结束不就好了。”
“你们????!”
“我说了,柳河城。”赢已不紧不慢的给凌海桃解释着这一切,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知不知道计划本身。
“「极源龙脉」的失控并不是没有理由,它作为「皇帝的权能」甚至「皇帝」这个意义本身,已经失去了它的主人太久太久。”
“一直到.....「远武帝」出现。”
“「远武帝」是神州上第二位六阶太一,也是唯一一位没有继承「极源龙脉」作为自己权能的皇帝。”
“他舍弃了「龙脉」,或者说,正是因为不依靠「龙脉」他才实现了又一次旷古烁今的伟业。”
“但「远武帝」真的是‘拒绝’了龙脉吗?”
面对凌海桃更加凌厉的攻势,赢已虽然有些吃力但嘴上依然不停。
“不,是「龙脉」拒绝了他,或者说「龙脉」已经无法再回应任何一位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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