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舞蹈般的旋转，十六台机器人全部损坏。
战甲收起，将问我看向了观测窗的方向，眼神中好像是有些不满。
“看来我们的将小弟弟是嫌弃十六台太少了，早知道给他上三十二台了。”凌海桃嘴上说着要上强度，但看起来很开心。
十六台带着黑石涂装，彼此不怕子弹可以在进程随意开火的机器人，还有八足刀刃的变化需要额外注意。
这已经是测试场中面对三阶灵能者的最高近战测试规格了。
“没必要。”段鸿倒是摸着下巴不存在的胡子思考着，“将问我所表现出的类似「破法」的能力在层次上远超我的预估，对于其他三阶来说能大幅削弱其灵能强度的低浓度黑石涂层在他面前，甚至连让他的斩击产生阻滞都做不到。”
“子弹也没法对他的战甲造成威胁，那个斗篷的变化也很有意思，那些箭头的辅助让将问我的双腿得以解放，让他能够在围攻中作出更多大胆的动作。”
“上六十四台结果也一样的，徒增消耗罢了。”
“将问我的权能在潜力方面恐怕比当初何氏姐妹还要高。”段鸿最后作出了总结。
凌海桃听到最后一句直接双眼放闪看向场里原地坐下的少年，好像已经找到了今后消遣唠嗑的目标似的。
“大叔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提前把他选作预备役了？”
不过段鸿却摇了摇头：“不，再看看。”
将问我在场内休息了会儿就将损耗的灵能全部恢复了。刚才的战斗看似自己操作很多，但其实绝大部分的消耗都在维持第三阶段的“超越”上，“翼”一直维持着原本的形状，“眼”更是根本没开，反正敌人是黑石涂层，开了反而看不清楚。
这场战斗更多的是利用“超越”状态下完美掌控强化后身体能力的精准度。
如果普通灵能者的精准度是60，那么自己点亮灵能受到“脊”完全被动加持的精准度就是150，但进入“脊”第二阶段后，更快的速度和力量也更难操控，精准度最多只能保持80。
极速中自己的动作全是靠“预输入”的，敌人要是也够快能反应过来的话，自己很难再根据敌人的动作临时变招，上次东京城没能在第一次接触就干掉那个二五仔正是这个原因。
而“超越”状态下，身体的强化虽然比起前两个阶段的翻倍加成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三十，但精准度却提高到了200。
比起那十六台异型机器人，可能自己的动作还要更加机械性地高效一些。
在第二阶段之上彻底掌控身体又和常态下有些不同，感觉不止是自身内部，连周身外一定范围内的一切信息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那种凌驾一切，随意地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作出选择影响其发展的自由感，让将问我有些沉醉。
“将问我，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的好得多。”广播里段鸿的声音打断了将问我的愣神，
“不过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尽兴，我个人也还想再看看你的最强攻击。”
“所以，下一项测试可能有些超纲，等会儿你看到之后也可以直接拒绝。”
还是两百米外，升起了最后的“靶子”。
这次是纯粹的人形，直立，只有四肢。
但其纯黑琉璃般的装甲犹如深渊般，光是出现在那就让其旁边的灵子有些不受控制的被吸引过去。
“这是「天工部」对标四阶战斗专精灵能者制造的「灭杀人偶」，具有纯黑石骨架和遍及全身每一处高浓度黑石涂层装甲板，说是对标四阶，但就连五阶也会被它缠住不得脱身。”
“它今天不会动，只是作为你的靶子，能我看看你的极限吗？”段鸿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启动它的打算。
“如果你想看的话，那么其实它动不动都没区别。”将问我出声了。
“你确定？”
“我不知道，我就那么一剑，我也没试过我这一剑目前到底有多强。”
“好。那就还是三十秒后，它的速度不比你差，你要小心。”
段鸿明白了，那天撕裂东京城的一剑会在今天重现，他也很好奇那一剑到底有多强。
“等等。”
“嗯？”
“那道墙后面，没有人吧？”
段鸿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哈....”
“将问我，你的述职通过了。”
“啊？”
将问我也有些愣，这哪跟哪啊？怎么就突然过了，玩的考验的那套是吧。
万一自己手重了，另一边测试场里的人可是真得遭殃的啊。
“那不测了？”
“不，一分钟后，后面的所有测试场都会被清空，你便随意施为罢！”广播里的段鸿听起来有些兴奋。
一分钟后，黑色的十字被少年握在手中。
“先说好，这「人偶」坏了我不赔的。”
“我还能让各孩子出钱吗？斩吧。”
“好。”
黑蓝两色的灵能外显，不断地颤动着，少年抬起了黑十字。
上次班长借自己的诗集前几天才看完，“那么还请容我稍微借一下别人的诗词。”
其实，「真名解放」的唱词是不固定的，重要的是过程。
“以大圆觉为我伽蓝，”
“山河大地日月星辰。”
模糊的黑色褪去，逐渐展现出魔剑的真姿。
“身心安居平等性智，”
灵子环境兀地一滞，黑蓝的灵能尽数涌入剑中。
“天上天下.....”
百分之一百出力——「斩击魔剑·辉光裂星」。
“唯我独尊。”
举剑，下劈。
三十秒刚好到了，人偶无视灵子环境的剧烈变化径直前冲，但黑蓝色的耀光只是一闪，不论是高浓度的黑石涂层还是纯黑石的骨架都没能拦住那辉光。
那天净除所总部测试馆的警报响了很久很久。
看着被贯穿的三个测试场和只剩下两只手的「灭杀人偶」，段鸿默默地鼓掌，凌海桃则是兴奋地转头看向段鸿，眼神中似乎意有所指。
净除所所长转过头。
“这孩子现在就成预备役反而可惜了。不过，你可以替他想想要个什么代号了，「破法之刃」有些太长了，按你们年轻人的说法...”
“不够酷。”凌海桃接过话语，喜笑颜开。
有了。
能陪她唠嗑的后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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