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问我觉得你该死,就算你是总统、首相,又或者是其他的别的什么...都一样,在他的眼里都一样。
他就是达摩克利斯之剑。
不,他是握着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神明。
而在「神」之下,确实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而会议的第二项内容,则是神明赐予人类的考验。组建联军,讨伐巨兽,这没错,「利维坦」确实是人类之敌,必须消灭的存在。
但只有两天时间准备,还什么...看诚意?
你不如直说祭品是只黑山羊!如果你的目的,是让各国大出血地白白送掉一批宝贵战力,以自断一臂的形式再表忠心的话,真的,不妨直说!
“真是,暴君...”
从这天起,无冕的「暴君」,将与横掠于天的「凶星」之名并行。
可有人却怀着相反的想法。
会议结束后,将问我主动找上了艾妲,他跨越两片大陆的空间距离又一次地回到了「阿瓦隆」,这个曾差点被自己毁灭的地方。
围着镜湖的花海四季如春,洁白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永不凋零,始终绽放。
“真是温柔呢。”坐在湖边的金发女人回过头,带着笑。
灰发的男人因此驻步:“你是在说我?我可是违背人伦,不把罪犯当人看的疯狂独裁者啊,那些人在回去之后肯定会说我是什么「暴君」吧,多半没什么好词。”
“至少,你做了他们不敢做,也做不到的事情。就和「始皇帝」的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一样,愚民们不能适应是他们自己的局限,益处与伟大,都得等到无数年的后世为你正名。”
艾妲的笑容和语气都充满了肯定,她发自内心地认可将问我。
而将问我只是歪了歪头,没有立刻接过这份认可。
他走了下来,又犹豫了一会儿,才脱了鞋拉起裤腿,和身旁的女人一样将脚泡在湖里。
水温意外地偏暖,淡淡的水流很是柔和,不时有几条小鱼好奇地掠过,蹭着皮肤又带来些微的滑痒,像是在对着心尖撩拨。
将问我又后仰撑着腰,望着蔚蓝的天空看了好久,才感叹似地开口道:“可我做的这些决定,并不是为了什么后世称颂、史书留名,我想的也没那么长远。政哥哥很霸气,可我觉得我做不到像他那样。”
“所以你才比他做得更好。”艾妲化身全肯定BOT。
觉得对方是真的什么都敢说的将问我不由得一羞:“我只是力气大些的普通人,或者说终于放飞自我的神经病?跟千古一帝比不了的啦。”
艾妲用更加认真的眼神瞪向将问我,试图用气势逼迫他承认:“不,在我眼里,你就是要比他们都好。”
将问我很快就蚌埠住了。
他坐起身抱住腿,不再与艾妲对视:“我能问为什么吗?”
“因为你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啊,因为你只是个自私的人。”艾妲没有迟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本可以更加霸道,更加像是个暴君一样地对整个世界发号施令。恶也好,善也好,秩序什么的,你只需要用绝对的力量碾过去,就能轻易地改变眼前的一切,令人类社会在你的脚下变成绝对稳定的样子。”
“......”将问我知道自己能做到这样的事,但他绝不会这么做,也不喜欢这么做。
“可你不会这么做,因为你只是个极度自我的人。”艾妲替他说出了心声,“你给这个世界画下框架,只是为了让人们认识到、并有机会做出更好的选择,而不是为了剥夺他们做出选择的能力,这其中的区别很重要。”
“不对。”将问我闷声否认。
“先听我说完嘛,你这个别扭怪。”艾妲不满地瘪起嘴,“我知道的哦,你做的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自己乐于其见。把世界改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并不是为了人类社会或整个世界变得更好,而是单纯地...你想这么做、你能这么做。”
“...对。”
“你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而已,而改造它的真正起因,也只是因为你看到了它。”
“不行吗?”将问我反问。
艾妲又笑了:“真是霸道的任性啊,同时,也很温柔。”
“霸道和温柔是反义词吧?”将问我又别过脸。
“没人规定,相反的性格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吧?”艾妲侧着身靠过来,发起追击,“明明你找的皇帝女朋友就是又能直球又能羞涩的冲突人设,为什么你就不行?”
“你不也一样。”下意识地,将问我反驳道。
但这就中了艾妲的圈套:“对啊,那为什么不行呢?天生喜欢算计的以前的我,和为了爱而变得卑微的现在的我,就那么割裂吗?”
将问我被说懵了。
他不得不直面内心中对于艾妲的那点偏见,然后他又发现,这好像没什么不能面对和值得嫌弃的。
但将问我还是有些犹豫:“可...抱歉,骂我双标我也认了。我还是有些在意你以前的风格与所作所为,即使我知道你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也没有带来什么不能接受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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