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个犯下重罪的人,甚至是罪可致死的人,能够两手一摊、双眼一闭地就此死去,不用再去承担与被害者们同等的苦难与折磨。”
“在他们自善恶中摇摆,最终却选择倒向了‘恶’的时候,这其中,是否有考虑到事后能够一死百了的情况与权重?”
“要我说,太浪费了啊!”将问我话锋一转,“我认为,对于‘该死’的人来说,不止是临刑前的断头饭,就连注射用的药剂和枪毙用的子弹...都是一种低效率的浪费。”
又摇了摇头。
“我不是说所有被执行死刑的人都该死,但我又觉得,不是所有没被执行死刑的人...就不该死。”
将问我又掰着手指细数:“墙建、诬告、造谣、诈骗、独品、霸凌、蟹脚、拐卖...看啊,我都没细想,就能数出那么多个并不涉及到伤害他人,却能造成比肉体痛苦还要恶劣无数倍的罪行。”
“而这些罪行,造成这些恶果的犯人们,却往往只需蹲在牢里,过着一段完全不能称之为‘惩罚’的单调生活就能于日后再度重返社会,还美其名曰‘改造完成’...那受害者呢?怎么没人在十几二十年后,报道说他们已经原谅了罪犯?”
“太浪费了啊。”将问我再度摇头。
“监狱是给能够改过自新的犯错者准备的,而有些错误,不是被关起来就能挽回那么简单。”
“啊,我的意思是——不觉得提供给那些该死的人的资源,有些太多了吗?他们每天踩缝纫机和拧螺帽的时间,可能还不如进了厂的本科大学生多呢!”
将问我踱着步,作思考状。
“在我还没有这一身力量的时候,我曾思考过为什么会这样。”
“又有什么办法能够从根源上杜绝这种现象,让恶劣的犯罪事件减少甚至是消失,使得整个社会秩序的下限能够进一步地提高,或者说产生质变。”
“最终,使得「道德」能够真正地成为「法律」所拥护的上层,而非总是...由前者来证明后者的不合理。”
在众人的瞩目中,将问我停下脚步。
“无力的我思来想去,最后得到的答案是‘没有答案’,即没有真正万全的办法,完美的社会是不可能存在于书本与假想之外的。”
但将问我天生就显得凶戾的平静眼神又告诉众人,现在的他得到了另一个明确的答案。
“不过呢,没有完美的办法,不代表没有可以施行的办法。”
“而我,现在有资格为自己的世界选择一个...我喜欢的办法。”
将问我伸手指天,便有流星坠下,「恐鱼」装甲包裹着新生的「深灰骑士」,张牙舞爪间,它携带着磅礴的灵能与凄惨的呼嚎消失在水波之间,想必又是一处装模作样的无能者聚集地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再重申一次,我是个效率主义者。”
众人的手机纷纷响起,他们将接收到的信息不一而同,全是自己国家周边的小国遭受袭击并被夺权镇压的急报。
距离会议开始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分钟,所有没来参会的国家便丧失了主权。
“从今天开始,在我的星球上,不允许再有‘浪费人力资源’的现象出现。”将问我摊开手,开始解释会议第一项内容的真意。
“我并不指望,也不相信社会的秩序能够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中慢慢变好。”
“但我能做到,也能够相信的是——”
“人们一定能够在‘罪恶必须承受更多,而善良则有机会承担更少’的风气下三思而后行,做出正确的、对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都好的选择。”
“你以为我泯灭人伦,制作「深灰骑士」是为了打造征服世界的军团?”
“不,那种事情我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做到了。事已至此,「灰骑士系统」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打造出能让废物重新发挥出剩余价值的监牢,以代替那些真正能为了人民挺身而出的守护者们承担危险。”
“人们也一定能够在见证了无数悲惨的罪犯结局后,在又一次地面对善恶摇摆中稳定地加入一个新的变量,他们,将知晓何为恐惧。”
“你以为我的「忤逆之音」是为了更好地镇压超凡者罪犯?”
“不,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能听见和记住,被囚禁在铁甲中的,那该死的为恶者是如何痛苦嚎叫的。”
快速而清晰地说完这一大串,将问我又叹了口气:“其实都是一样的啊......”
“牙齿坏了,只是想着拔掉它一了百了的话,是治不好的。”
“把坏的地方削掉,再用人造的部分填补,这样才能保证坏牙残余的价值不被浪费,还能完美适配原先的牙槽,进而保证全部牙齿乃至整个口腔的健康。”
“而手术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疼痛、对牙科医生的恐惧、以及由天价账单而生的悔意,则能够深刻地教会你,如何去维护这份来不之易的健康。”
“在那之上——”将问我话锋再转,“若是想要让所有人都能在痛苦发生前就意识到口腔卫生的重要性,则又需要‘统一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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