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在大不列颠留了后手,但也只是以备不时之需。”
“你得知道,将问我先生,这里不是我的地盘,我对于荣归故里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想法。”
“但这次不同,就像我说的,很意外。”X先生话锋终于转到了重点,“这个被称作「莫德雷德」的骑士,他通过一个我很不喜欢的方式找到了我的踪迹。”
“我本来打算给他个教训,然后舍弃那一具还算好用的身体。”
“但莫德雷德最终打动了我,我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话说到这,将问我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在见到X先生顶着新面孔恰好出现在这时,将问我下意识地认为这又是一次可鄙的阴谋,但事实好像是有点偏差。
并不是X先生想要发起反叛,而是「莫德雷德」本人想要发起反叛。按X先生的说法,他只是为其提供了助力。
虽然这个“助力”指的是彼可取而代之就是了。
“And then?”不过对于将问我来说,是谁反叛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Well~well~well~~”X先生却是摇了摇头,“说不定事情比你想象的要有趣呢?说到底,如果不是足够有趣,我也不会出现在这了。”
“能不能说重点?”将问我受够了繁文缛节。
“总得有些铺垫嘛!别那么不识风趣,一个故事的转折想要足够精彩,它的铺垫往往就越是显得兀长。”这一次X先生干脆就是摇了摇手指,“而且,我说的这个也是跟你本身有关。”
“What?”
“你也应该多少体会到了吧,这场所谓的‘战争’,其缘起的目的到底有多空泛。一场找不到理由、看不到尽头的抵抗战争,‘反叛者’其实不一定就是坏人(Bad guy),特别是对于那些凡人而言。”
将问我不可置否,因为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但将问我只能保持沉默,他只是个外来者,理解不了本地人的想法和情怀,他不想把自己客观高位的视角所带来的理所应当强加在他人身上。
“或许对于那些横遭战争磨难的凡人来说,如果莫德雷德的反叛能够尽早结束战争带回和平,那未来他们修撰的史书里和莫德雷德有关的条目估计也尽是一些好词吧?”X先生继续说道,
“那么....相对而言,莫德雷德要反叛的「圆桌骑士团」,到底是‘坏’到什么程度,以至于他需要向我这个真正的疯子寻求帮助?”
这正是一直以来所被忽略的关键(The Key)。
如果从广义,或者说人道角度上来看莫德雷德不是坏人的话,那谁才是坏人?
在“指针”晃动着隐约有些停驻的倾向前,X先生再度加码。
他跳跃性地说出了另一个隐秘:“你知道吗?北欧与希腊一方目前最核心的战略目标。”
“拿下「阿瓦隆」,进一步获得「塔」的控制权,以及其中的隐秘。”将问我下意识地回答。
而X先生则是大幅度地摆头:“不不不,你似乎搞错了。获取「塔」的隐秘确实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但只是想要获取隐秘的话,以他们汇聚起来的力量之强,其实并不需要‘拿下「阿瓦隆」’这个多余的步骤。”
“当敌人太过弱小时,在一场注定胜利的战争里就得小心你的盟友。拿下「阿瓦隆」就是掌控了主动权.....这是合理的。”将问我出言反驳。
“NO.”又一次的否定,X先生干脆直接给出了答案,“虽然不必要,但拿下「阿瓦隆」确实是合理的,因为想要打开「塔」就必须有着对应的「钥匙」。”
大不列颠以及「阿瓦隆」能与整片大陆为敌打到现在的“直接原因”不是什么保家卫国、寸土不让,而是“不肯交出「钥匙」”。
这是X先生没有说出来的话。
而将问我也终于想起来了,那天艾妲给自己看过一次的「先锋之枪·伦戈米尼亚德」。
而拿到存放在艾妲体内的「钥匙」,才是这一路上被追杀的原因。
“想到那个关键之人了吗?”
“你已经知道「钥匙」被存放在某人的体内了,对吗?所以北欧方才会乱入有她所在的前哨战场,并夜袭了前哨营地,在那之后又陷入了平静。”将问我没有回答X先生,而是反问,“你们已经不需要再广域地去针对这一整片大地了,对吗?”
“不得不说,将问我先生,你梳理信息的速度真的是很快,只是一两秒就理清并反向察觉了侵略方的战略目标变化。”X先生给予了肯定。
“而且,这样的变化也是「莫德雷德」所想要的。”
“对!这场牵涉庞大的闹剧固然值得观赏,但既然作出了许诺,那么我就必然会完成交换的条件。”X先生说起这话时看起来很是骄傲,“这就是契约精神。”
将问我又一次陷入沉默。
如此梳理下来,他也不能忽略另一个前提——艾妲已经被莫德雷德的帮手,也就是加拉哈德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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