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这句话再次在何顾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破妄之眼】的……全部功能！
天赋能力可以随着通关副本次数的增加而升级，每次升级都能解锁不同的能力。
何顾现在严格来说刚通关了4个副本，获得的能力整体来说已经很不俗了。
虽说【破妄之眼】不是那种直接增加战斗力的天赋，但这些功能，用好了上限是不可估量的！
获得全部功能……那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见到何顾呆住，老秦摇头笑了笑，自己按下按钮驱使着轮椅驶出电梯厢，何顾这才回神，堪堪跟了出去。
一边往外走，何顾一边低声问道：“【破妄之眼】的全部能力……都有些什么？”
老秦想了想，沉声道：“简单来说就是……你能看见并看清你想看的一切。”
何顾今天似乎已经被震惊得有些麻木了：“能看见并看清想看的一切？”
“任何东西都可以？”
老秦点头：“任何东西都可以。”
何顾想了想：“包括人内心的想法？”
老秦不置可否：“包括一切。”
何顾又试探性的问道：“包括……未来？”
老秦还是那句话：“包括一切。”
何顾：……
这一刻，何顾感觉这一切听起来是这么的荒谬，又有种怪异的实感，仿佛本该如此。
何顾沉默了下来，似乎是一时间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老秦也没再说话，自顾自的驾驭着轮椅往外走，何顾紧随其后。
在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何顾忽然又问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老秦停下轮椅，犹豫了一下，轻声道：“起初错愕、惶恐，后来是兴奋、满足，最后是麻木、无趣。”
何顾皱了皱眉，用力的想象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想象不出来那种感觉。
最后，何顾逐渐从那种震惊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这才想起来问道：“可是，您之前不是只通关了一个副本就……失去了眼睛，怎么会……”
老秦笑着摇了摇头：“很显然，你知道的并非全部。”
何顾闻言一怔，难道这里头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秘？
就在何顾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老秦却率先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何顾有些无奈：“那什么时候才是‘该知道的时候’呢？”
“难不成我现在知道了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说话间，老秦操纵着轮椅缓缓转身，面向着何顾，“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道：“假如你现在正在一阵迷雾间往前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迷雾散去，你发现你正站在一座独木桥上，桥下是无底深渊，你还能平稳的走完剩下的一半路程吗？”
何顾不由得心头一紧：“难道我现在的处境，是在一座无底深渊上的独木桥上？”
老秦摇摇头：“也不一定，只是有些事情，只有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才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就比如在神光岛，如果你提前知晓了预言之书的内容，那么最终的结果可能就会出现偏差。”
听到这话，何顾忽然有些心累。
为什么自己总是被瞒着的那个？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和队友一起与一个强大得对手博弈，结果到了收官的时候，忽然发现大家都是棋手，只有自己是棋子。
这种感觉……即便赢了也很难让人觉得喜悦！
不过……如果对手是怪谈世界、是诡异本源的话，只要最后能赢，自己当一下棋子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何顾心中苦笑着自我安慰。
这时候，老秦又开口道：“其实你现在完全没必要纠结这些，很多东西，你很快就会明白了，那一天不会太久了。”
“倒是现在，有些别的东西该让你看看。”
说罢，老秦驾驶着轮椅走出了医院大楼。
何顾疑惑的看了老秦一眼，也跟了出去。
医院大楼门外是一条林荫小道，整个安置小镇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
阳光透过路旁树叶的缝隙散落，斑斑点点的落在地上。
何顾四下打量了一圈，又看向老秦：“您刚刚说要给我看什么？”
老秦把轮椅停在路边，伸手指了指上方。
何顾一怔，抬头顺着老秦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景观树。
就在何顾不解的时候，又听到老秦悠悠说道：“把目光再放高一些。”
何顾闻言愣了一下，抬头再往上看，下一刻，何顾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景观树再往上，就只剩下万里无云的天空了。
而就是在这天空上，何顾看到了一些原本绝对不该出现的东西。
那是一扇巨大的石门，或许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虚影。
宛如一座巨大的海市蜃楼，就这么悬浮在天空中，占据了三分之一个天幕，一抬头就能看到。
那扇石门不是实体，看起来像是某种投影似的，门户上透露着一种古老而沧桑的气息，上面还能看到一些繁复晦涩的符文。
此时石门微微开着一条缝隙，好像是有人在用力的想把它推开，却又推不动它似的。
最重要的是，这扇石门何顾似乎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上次从小团山矿场回来后，何顾也曾看到过一次这座矗立在天上的门户。
当时何顾看到了天空中无数符文链条，以及一些从那扇石门的门缝里透过来的红线，不过当时只是惊鸿一瞥后画面就消失了，宛如幻觉。
而这一次，这扇石门就这样矗立在那里，仿佛亘古长存。
何顾一时间甚至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低头闭上眼睛等待了一会儿，再次抬头，却发现那扇海市蜃楼一样的石门依然在那。
反复看了几次以后，何顾扭头看向一旁的老秦：“这是……”
老秦也抬头“看着”天空，淡淡道：“那就是影世界的门户。”
“这扇门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开启一瞬间，那就是每个新副本开始的时候。”
“而如果有一天，那扇门彻底打开了。”
“那就意味着，现实世界和影世界之间的壁垒，已经彻底被打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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