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碗面条下肚，吃了个肚子溜圆的林枫也算是缓过了劲来。
点上一根饭后烟，他将今天数百次契约的成果总结了一下，仰赖于这大量的“实验数据”，他总算彻底弄明白了这门秘术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这玩意儿相当有效，能很大程度缓解兵团综合实力不足的问题。
仪式没有失败的说法，但效果有高下之分，有的人本身就是觉醒者，完成仪式之后当场晋升实力大增，有的人则只是略微改善了一点身体素质，程度低微到约等于一个长期营养不良的人吃上肉蛋奶恢复正常人该有的身体素质。
造成这种差距的原因林枫暂时没完全搞明白，但总结出了一些规律，一是体弱或有病的人能获得的效果会比较好，相比之下本就强壮健康的人效果略差一点。
林枫猜测这可能就像是往瓶子里装水一样，人的身体就是瓶子，生病体虚的人瓶子里只有一半的水，帮他灌满了那不就等于翻了个倍吗。
健康的人就是八九分满的水，帮他装满也就加个一两分，接下来就是要扩大瓶子的容积，用外力拔高这个人的上限造瓶子当然比单纯的加水更难。
也算是一种边际效应吧。
二是和双方的关联程度有关，命运的共轨或是血缘的亲近，都能让仪式的效果高度提升，毕竟神力来自于林枫，有共性的人当然能更大程度接收他的力量，这条定律在所有类似的赐福手段里都是通用的。
换句话说就是那些得到誓书标记的乡亲们又有福了。
三是某些达到了当前阶位顶峰的觉醒者也能获得极好的胜果，甚至可以说这个群体获益最大。那些符咒其实并不能帮他们带来很夸张的提升，但其中的神力却仿佛有激活他们体内以太的力量，侧面帮他们提前迈过瓶颈。
如果还是参照往瓶子里加水的说法，也许这些人的瓶子已经在开始自我扩容了，林枫的神力正好为他们加快了这个过程。
有优点自然也有缺点，那就是这个契约仪式的消耗非常大，林枫只是在花了一秒钟就完成了心算，兵团眼下有五百万多万人口，如果要给所有人都来一遍，按照眼下的效率，那恐怕干到庞建军退休都干不完！
这还没考虑以后会扩张兵团的势力，吸纳更多的难民呢。
第二个缺点就是这门秘术的上限不高，虽然在普通人眼里只是让村长大人在自己身上画几个符再念上两句咒语，跳跳大神就让他们变成猛男了，运气好的直接变成超级猛男，简直神乎其技，最关键没有副作用，全程比无痛人流还要无痛。
但实际上相比于红王在贺息霜身上实现的那种神力投射，简直就是玩具滋水枪跟巴雷特的差距。
贺息霜能获得那么强的战斗力就是因为得到了红王的帮助，更别提红王从虚界投下神力寄生在他身上后，他甚至能短时间跟至尊正面交锋。
难怪当时领路者会说这门秘术限制很大，诸神掌握着效果更好的赐福手段。
林枫现在觉得他老人家说话真是含蓄，这里头的差距太大了。
不过这门秘术还有个附带效果，就是它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治疗手段，受术者如果受伤，在进行仪式的过程中，融合了神力的符咒有能力快速为他修复伤势，哪怕马上嗝屁了也能吊住一条命。
毕竟是脱胎于祝由术的仪式，沾点娘胎里带出来的效果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另外施术者的神力特性也会为符咒额外赋予不同的效果，林枫掌握的是太一的神性，受术者能一定程度获得类似于趋吉避凶、避死延生的力量，不过命运这东西本来就玄乎得很，林枫也拿不准能起多大的效果。
如果是用红王的权能来绘制符咒，恐怕效果就会直观得多，大概率变成猛男pro版，战斗能力点满。
林枫在心里默默计划着，休息一夜返回东海，立刻安排各地的旗令使换岗，先把这帮嫡系全都打上鸡血，然后再给几支主力部队的士兵全都安排上。
“尖端科技”先拿去军用，这是理所应当，哪能随便浪费在好吃懒做的饭桶身上。
而且拥有这项技术后，还能带来很多隐性的好处，那就是提高兵团的向心力和忠诚度。
司令搞到了好东西又要往下发了，可是这次没办法分到所有人手里，那还不得赶紧好好表现呐！
眼下这样的局势，带有神秘色彩的契约仪式，在提升民众实力之外，更重要的是能鼓舞大众的和信心。
大家看到兵团的成员还能享受这种神乎其技的法术，那可不得乐坏了，甚至还能进一步吸引周边地区的难民来投奔兵团。
林枫都想好了，把这项秘术划入兵团福利，用来代替物质奖励，奖赏有功劳的人，这样又能给他的小金库省下一大笔钱来！
钱钱钱，钱就是狗屁，但没有这些狗屁的话，庞建军就得去自己的坟头一边烧纸一边痛哭“阿表创业未半而集团破产”了。
物质条件能凝聚人心，能帮助人们创造出物质条件的神力自然更有效果！
林枫在心里规划着，突然发现面前的空碗还没被端走，他歪头看了眼本该干这活儿的那个臭小子，发现对方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表情还有点委屈了。
“站着干啥，收拾碗筷啊。”
林枫明知故问，刘涵那是等着他给自己也打上鸡血变身猛男呢。
刘涵没敢啰嗦，林枫还在因为赣榆的事生气，他低着头老老实实收起餐具送回厨房。
赣榆死了好几万人，调查小队三十多个人只回来十六个，十几个兄弟就这么没了，大部分还都是很早就跟着林枫的老班底，其中好几个还跟林枫关系很不错。当初林枫就是怕刘涵等人出意外，所以让他挑的都是精锐心腹，想不到这才第一站就报销了一半，哪怕是见惯了生死冷血如林枫也感到十分心痛。
林枫把烟掐了，冷笑着嘀咕：“馋着吧，给你这小崽子长点教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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