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布舒离开了宴会大厅,只留下一众人等在后面干瞪眼不敢出声。每个人都知道叶布舒生气了。但到底是生大福晋果西楚喀的气,还是生公主萨仁塔娜的气大家却不敢确定。
但坐在主位上的果西楚喀心里明白,叶布舒是在埋怨自己小心眼,望着远去的丈夫不自觉的流下泪来,心中的恨更是浓烈了。
来到室外的叶布舒被冷冷的空气一激不禁打了一个喷嚏。喷嚏过后脑子一下清明的许多。再看向满桂时,发现满桂用手捂着脸,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脱口骂道:“你小子,敢在暗地里笑话本王。”说完抬腿一脚重重的踢在了满桂屁股上。
“王爷慢打,奴才我是笑了但不是笑的王爷。”
“那你笑的谁?”
“奴才是笑明日那几锅参汤喝完了,几位福晋人不得喷火呀!到时王爷怕是招架不住了。”
“可不是咋地,参汤那可是大补呀,自己的几位夫人明天喝了参汤,那不得自己去“灭火”吗!想到这里叶布舒双腿一哆嗦,还好满桂提醒,要不可有自己受的了。
“明天你告诉伙房,不用熬了。”叶布舒终于还是变了主意。
说话间两人就来到书房,书房中两位下人早已将两根火烛点燃,蜡烛照的四下通亮。叶布舒进屋后就倚靠在椅子上休息。
满桂亲手把煮好的茶端到叶布舒面前,然后又把一盘点心放上书案上。
“这是紫云姑娘刚刚命人送来的,她见王爷家宴上没吃多少,怕是要饿的。”
“还是紫云贴心啊!你也坐下陪我吃几块。”
“这不合适吧!”满桂一边嘴上拒绝,一边却伸手要拿点心。
“这里没有别人,本王也没把你当奴才,正好陪我说说话。”
“话说到这份上满桂也不再推辞了,搬过一圆木凳子虚坐在上面。”
满桂主动挑起了话题:“王爷自从出了西北督府就心事重重的,奴才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也不曾见过这等景像,斗胆问一句为何啊?。
听满桂这么一问,叶布舒想了想后回答:“人若无忧,必是无欲。若是无欲,必先无志。洒脱的人都是无欲无求的,担负着天下干系的人哪有一刻能轻闲。”
“王爷为西北百姓是够操劳的!”
“对于西北的将来是什么样,本王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操心。原本以为洪承畴是个运筹帷幄的大才,如今天看来这个人心志不坚,关键时刻很难靠的住。
时到今日才明白父皇当年为何只问计却不重用,有些事本王还是没看透呀。”
“洪承畴都如此,下面的那些人就更别说了,稍一安稳就开始花天酒地的享乐。不但如此,这些人都还在拼命的取悦本王,妄图投机取巧。
“本王以前不屑什么帝王权术,只信以诚相待就会上下一心,如今看来幼稚可笑。现在明白君王们为什么自称“孤家寡人了”,一个“孤”字,一个“寡”字,道尽了上位者的无奈。
”所以,今天的难过都源于此,终究是别了初心再也回不去了。今夜过后没有亦师亦友了,只有君君臣臣 了。“
满桂听到这里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个话题是他不应该触及的,毕竟他只是一个下人,说的好听点是个半友半仆的人。
谁知叶布舒话锋一转抱怨起来:“外面的事已经是让本王绞尽脑汁,回到家中又不得浮生半日闲,一个个的不知要闹哪样!”
“你看看刚才,大福晋她在想什么?正妻之位,主母之责早已确定,不明白她为何还会同其她人一样胡闹。”
“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叶布舒 越说越气。
满桂听到这里立即跪在地上说道:“今日奴才斗胆说句话,王爷莫怪。”
“大福晋行为虽有不当之处,可这根子还是得从王身上找。”
叶布舒不解的看着满桂奇怪的举动和言辞,问道:“难道这还怪本王吗?”
“几位夫人之中,大福晋成婚最早,但与王爷相处的时间却不及漠西公主。大福晋出身虽最好,却无法如紫云姑娘一样在和王爷相处时表现的无拘无束。这些我们这些下人们能看出来,大福晋自己更是知道,除了了一个身份,其它的都不如别人。”
叶布舒看着直言的满桂,不由心生好奇:“满桂,你今天胆大了许多,说起本王的不是来了。”
“你告诉我,你为何要替大福晋说话?”
“王爷,大福晋是当年奴才和府里的人一起接进来的,是奴才们的第一位女主人,再者大福晋很是体恤我们下人。”
“王爷还记的当年那个四狗吗?”
“本王当然记得,说起来也是因本王而死。”
“大福晋不但让四狗妹妹留在了身边,还照顾有加。这样的主母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叶布舒听完沉默了,有些事情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只是因为自己是王爷,没人敢说自己的不是,时间长了自己也以为都是别人的错。
叶布舒眼睛一眯,拿起书案的桃木尺子,给满桂肩膀重重的来了一下:“好小子,敢说主子的不是了,今天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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