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跟她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反差这么大的吗?
非常别扭地盘腿而坐(林田惠不习惯跪坐的方式),林田惠内心吐槽日本人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坐椅子,而后将自己的早点放好,开始尝试着与女子聊天。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田惠,是去年搬到这栋楼501的,一位现役艺人。”
女子自顾自地坐着,为自己的茶杯里满上红茶,茶水注入杯中,那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一次优雅的诗歌,吟唱着悠久的故事。
缓慢优雅地轻轻抿了一口,未发出一点声响。因为不是沏茶邀请客人,所以无所谓那些繁文缛节的茶道仪式,自己随心所欲即可。
见对方似乎不怎么爱说话,林田惠只好厚着脸皮直接问道:“阿诺,请问您怎么称呼?”
“雪女。”这次倒是很干脆。
“啊,真是不错的名字。雪女小姐,请问您是怎么认识牙子婆婆的?”
“邻居。”呃,这倒是个最简单的理由。
“啊,哈哈,那么刚刚您是准备找牙子婆婆有什么事吗?”
“串门。”你多说一个字会死啊?
无可避免的冷场了。
“阿诺,请问您介意我在这边享用早饭吗?”
“介意。”很好,那我不吃了。
“啊哈,请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感觉自己像是在查户口,但是没办法啊,这不是找不到话题吗?
“无业。”林田惠差点想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再次冷场。
时间过了不止半小时,林田惠此刻浑身不自在。与一个陌生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独处这么久,尴尬症都要变成尴尬癌了。
倒是雪女,完全不在意这些,喝着茶看着书,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毫无影响。
“啊咧,牙子婆婆这么久还没回来,就算是买菜也该到了呀,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呢。”
林田惠自言自语式的说话,打破着这该死的安静。
“知道。”雪女突然接话,呃,她说她知道?
“咦,啊!那么雪女小姐能否告诉我牙子婆婆去做什么了?”这简直是意外惊喜。
“秘密。”
林田惠差点气得掀桌子,不,我掀了你的天灵盖,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这软刀子刺得浑身都是气孔,在往外冒着怒气。
林田惠无比后悔之前的冒失举动,这都什么奇葩的邻居,我要回家!
……
……
林田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反正等到回家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享用早餐的兴致,只能回到房间里努力练习了几遍暗黑舞蹈——舞踏,用阴暗来化解自己的一肚子郁闷。
中午一个人吃的饭。
中午以及下午,桃菜和浓眉都没回家。牙子婆婆给自己弄了简单的饭菜后也再次消失不见,即便是惠理子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来交代工作,真奇怪啊!
好像全世界都遗忘了他。
整个下午的时间里,没人理他,甚至没人回简讯,林田惠连舞踏也没心思练,无聊地瘫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当朋友不在身边时,生活会变得乏味,日子也会变得难熬。这种无聊并不是简单的因为缺乏陪伴,更多的是一种心灵上的孤独。
期间,有人摁响了门铃,令林田惠欢呼雀跃,嗖的一下跳起开门。
结果,却是NHK收费员。
大家一定听说过日本有一种可怕的“敲门人”,那就是NHK的收费员,一些大学入学时,老师还会特意叮嘱留学生,在家不要给NHK的收费员开门。
这是因为NHK的电视节目没有广告,因此也没有投资方,所以必须通过向观众收费来维持经营,通过收费员上门的形式,向一切拥有电视机的住户要求签订契约并收取费用,态度十分强硬,会一直缠到你交钱为止。
甚至对于一些家中没有电视的住户,收费员也可以用你通过网络观看NHK节目的借口而收取费用。
根据NHK的收费标准,每个月需要缴纳1310日元的费用,一年合计日元。
原本这点钱,对林田惠来说不算什么,老老实实交了便是。
可今天的林田惠刚好闲得发慌,闷得无聊,于是拉着收费员天南地北侃大山,从收费的理由、价格到收费的时间、方式,明明表现出一定会交钱的态度,却来个极限拉扯就是要问出所有的细枝末节、条条框框,每一元钱都要明确出处的那种。
最后,就连收费员那强悍的意志力和宽厚的脸皮都难以应付,直接抹去了零头外加多赠送一个月,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从林田惠手中拿到元后飞一样地逃离。甚至,直接离开了这栋楼,打算改天再来。
“切,什么可怕的敲门人,恐怖的收费员,就这?”林田惠好生失望,这一共也才打发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就不能多坚持一会呢?
关上门,回到客厅里,林田惠惊喜地发现手机有未接来电。
是桃菜的,连忙回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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