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哥哥。”何程安被突如其来的训斥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怎么突然这么说？”
顾清看着周围八卦的眼神，想到了他们也是这样舆论何茗湫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有脸说？”
“何程安，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会不清楚吧？”
他的语气很凶，是发狠的，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
何程安慌乱的把头往后仰了仰，将自己最完美无辜的神态露了出来。
“清哥哥，我，我没有做过什么啊，为什么这样说我……”
又来了。
又是这副模样。
一副不知道做了什么的样子。
留给别人无限遐想。
搞得好像是他顾清做错了什么。
是他顾清在无理取闹，没事找事，吼何程安？
呵。
知人知面不知心，何程安的品性被他自己隐藏得很深。
还好，现在看出来还不算太迟。
他还有机会挽回。
他会接纳追逐了他十年的少年。
而不是继续受何程安的虚情假意蒙骗。
顾清冷冷的笑了一声，“何程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又或者是不敢往深处想？”
何程安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不知道，明明顾清昨天还好好的，跟他有说有笑，怎么今天就突然变了。
连名带姓的喊他。
这是他们确认彼此心意后的头一回。
眼泪说掉就掉。
苍白的小脸挂着泪珠。
他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假装，到底发生什么了，清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
这副可怜的样子学给谁看呢？
顾清很烦躁。
眼前的人，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模仿何茗湫。
他根本就没有何茗湫精致。
就连长期闷在病房里的苍白脸色，都没有何茗湫的皮肤白皙细腻。
东施效颦。
他怎么才看得出来？
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何程安并不是一有问题就会落泪的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就是，何茗湫找他的那一次，刚好被何程安看见了。
何茗湫身形瘦弱，无论何时看，都是小小的一只，长期苍白的小脸经常挂着一些忧愁的神色。
明眼人都会觉得何茗湫比何程安这个泡在药罐里的人还要像病弱美人。
何茗湫泪腺发达，经常一点小的刺激就会落眼泪。
那天他的语气凶了一点，何茗湫就落眼泪了。
眼泪越擦越多。
小声的呜咽。
像一个幼兽被欺负了一样。
他总会心软，说两句就不说了。
或许是这点细节，被何程安注意到了，何程安才渐渐的，有意无意的改变自己的风格。
利用何茗湫的差劲，突出自己的优秀。
利用脆弱的身体，夺得他顾清的关注。
利用舆论造势，将自己捧得高高在上，如同救世主般优秀。
这就是何程安，他顾清眼瞎，喜欢了一年的人！
五年前，何茗湫出了车祸，成了残疾人，都没有在他面前装过可怜，依旧像个正常人一样，帮他打水送饭。
他何程安凭什么？
凭什么用病魔作为借口，推掉一堆可以完成的事情？
还跑来跟他抱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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