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爱卿这位是?”西国国王自然不识,只能问道。
“启禀国王陛下,这位本是左丞相身边的常随,跟了他长达十五年之久。但因有次办事不利,左丞相怒极,想发落又怕他知道自己的太多事情,一直留着恐会产生后患,索性就想直接命令杀人灭口。
也是他命不该绝,就在他身中三刀之后,左丞相府的人本以为他已经死定了,却恰好碰见微臣办事经过,成功将他救回。一问之下才知,他居然是左丞相身边的常随,跟了十五年之久的一个人,没想因为一点错处说灭口就灭口。
闫天佑,你也还真是够狠心的啊!”说到这,范斯泽话锋一转,突然冷嘲的评论了句,一脸的鄙夷。
“我……”此时此刻,左丞相自然无言以对,嘴唇张合了几下,已经开始气的一片铁青。
“所以,他最后感念微臣的救命之恩,就把左丞相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了微臣。微臣这才知道,咱们西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大人,看似一脸清正廉明,正义凛然的人物,背地里居然是如此龌龊的一个人渣。”
“哼!范斯泽,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同样身居高位的人物,谁背后还不会耍点什么阴谋手段了?别把自己说的何等高洁,私心里你指不定比本左相还要肮脏呢。”闫天佑不服范斯泽的指控,一脸阴冷的辩解。
“哼!你上辈子是不是属鸭子的?没想都死到临头了,浑身就那张嘴都还不肯烂。好,左丞相大人,那咱也不说其他的,咱就说说你勾结吏部侍郎张憧憬陷害明妃一族的事,就足够你九族陪葬的了。即便本右相平时手段不怎么磊落,却也不会与你一样,结党营私陷害忠良。”
“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国王陛下,微臣可从来没有做过那等丧尽天良之事,不知右相大人这话又是何意?还请国王陛下替微臣做主哇!”咚咚咚咚咚,范斯泽话落,张憧憬眼看他还提到了他,立刻一脸惶恐的跪地求饶,脑袋磕在地板发出咚咚咚咚咚的声音,也丝毫没有感觉半点疼痛。
“哼!还真是一丘之貉,果然连耍赖的嘴脸都一模一样。吏部侍郎,你也休要继续狡辩,现在可是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可挣扎的?本右相劝你,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早点指认主谋,或许还能替你全家免轻责罚。大势已去,何必再做徒劳工,端看你懂不懂得如何选择了。”范斯泽一脸语重心长,循循善诱。
张憧憬闻言,也对呀!
他们现在明摆着已经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即便继续挣扎,也只不过是多拖延一点时间而已,完全改变不了半点结局。
与其如此,那还不如他主动认罪,指认凶手,也好从中获得减刑,以此为家人谋条后路。
“还不快说?张憧憬,难道真的要赔上你全家才懂得适可而止?”哈尔达朗星适时恐吓了句。
“我说我说我都说,还请国王陛下看在我一片衷心的份上,对我家人从轻处罚。”说完,他再次继续拼命磕头。
“张憧憬,你个卑鄙小人。”闫天佑见此就差气怒攻心,指着张憧憬的鼻子破口大骂。
“对不起了左相大人,属下也是没有办法呀。”张憧憬一脸无可奈何,毕竟两人也相互勾结多年,多多少少是有点情分在的,现在他却为了自己出卖他,内心的确也有一点点愧疚。
张憧憬只能又再次向闫天佑磕了三个响头,聊表歉意。
“你……唉!”闫天佑只能一声哀叹,整个人都颓然的瘫软在了地上,浑身开始毫无半点朝气。
“那你还不快说。”西国国王再次开口。
张憧憬只能全部默默交代。
本来西国也不止两个正统王子的,其实一共是有四个。
只不过左丞相是大王子的外甥,他怕被其余王子夺取大王子的风采,就悄无声息把另外两个王子害死了。
唯独二王子其实也经受过数次迫害,可他却因为福大命大屡次躲过了。
但如今身上也留了一身残毒,每当月圆之时都会发作,活生生忍受一天一夜的痛苦折磨。
关键一旦中此毒者,性命也活不过十年,除非他能找到天材地宝续命,即便西国江山被他拿去,十年后也照样会易主。
更狠毒的是,左丞相悄无声息害死了其余两位王子就算了,他还生怕他们的外家报仇,直接是将他们两足连根拔起。
就像对付二王子的手段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个二王子的福气似乎稍大些,虽然已经身中异毒,好在最终还是保住了一条小命。
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甚至当时宫中还有两个得宠的贵妃,被人陷害私通也是他做的。
诸如此类小事的阴谋算计,那就数不胜数,跪在地上的张憧憬不敢停顿,直接一口气全部把它抖露了出来。
这让一直跪在旁边的左丞相,眸光都开始渐渐变得涣散,真真正正的是生无可恋的节奏。
“启禀国王陛下,微臣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张憧憬拱手,说完这些,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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