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杨小军赶到了林子里。
虎子跟二驴一到,就被血腥味儿吸引住了,低头边嗅边跑,转眼消失在了芦苇荡里。
杨小军把子弹压上枪膛,端上跟过去。
走了没多远,他就发现不对劲儿。
“哪来的血?”
苇叶上滴落的血迹还没有凝固,显然没多久。
再往前走,芦苇荡倒了一大片,明显有打斗的痕迹。
“汪!汪!汪!”
芦苇荡的另一端,传出急促的狗叫声。
“这么快就咬上了。”
听声就知道,两狗跟猎物干上了,正在向他报信。
杨小军猫起腰,用外套裹住脸,快速在芦苇荡穿梭。
走芦苇荡和穿玉米地差不多,它们的叶子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稍不留神就能把皮肤划破。
出了芦苇荡。
杨小军看见日思夜想的羚牛,让他意外的是,大鹏和二娃也在。
此时,虎子和二驴将羚牛圈住。
羚牛虽然满身血,不过精神头很好,凶得很。
“吜吜~”
杨小军吹了声哨子,把二狗唤回来。
同时,他举起枪瞄准。
大鹏听见哨子心有灵犀拉着二娃退到一旁。
“砰!砰!砰!”
三声刺耳的枪声响起,羚牛缓缓倒向地上。
杨小军没有大意,又换了一梭子子弹,端枪靠过去。
上前踢了踢,羚牛已经断气了。
大鹏上前,谄媚道:“小军哥,你咋来了?”
“巡山路过。”
“小军。”二娃叫了声人。
“嗯。”
杨小军看俩人狼狈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特别是大鹏,脸都花了,满脸都是血印子,像被人挠了似的。
“你们俩真行,拿两个大刀片子就敢上山?今天是遇见了羚牛,要是遇见花豹或者熊瞎子,想过后果吗?”
大鹏动动嘴皮子,说不出话。
二娃也没说什么,他本来就是被大鹏忽悠过来的,现在还后怕呢。
见二人不说话,杨小军又说:“今天这事儿下不为例,知道你们想赚钱,但也得有命花才行。”
“小军哥,今天这事儿能不能不告诉我爸?”大鹏祈求的看着他。
二娃张嘴道:“小军,我也是,千万不能让我爸知道。”
看两人这般模样,杨小军微微颔首。
大鹏见他同意,又换作一副笑脸,道:“小军哥,那咱下去拉车吧,哥仨分了它。”
“对,我还是头一回打着这么大的货,比抓野鸡兔子过瘾多了。”二娃附和道。
“羚牛是你俩发现的,也是你俩打的,我就不分了,回头下水喂狗就行。”
“那可不行。”
大鹏不乐意了,道:“要不你及时赶过来,这货肯定又跑了,我俩圈不住它。”
“小军,你一向把跑山规矩挂嘴边,看见都有份儿,别说是你打死的了。”
“小军哥,这事儿你必须听我的,我俩还指着你顶包呢。”
“行吧,不过442,我拿小头。”
他是最后来的,也不能多占便宜,只拿属于自己的一份就行。
商量好。
大鹏在这边守着,二娃下山拉车。
杨小军还得去巡山,巡完正好过来跟他们一块儿把羚牛拉下去。
为了安全起见,杨小军特意把两狗给大鹏留下,万一有情况好报信。
背枪继续往山头去。
路上,杨小军看见石缝里有不少蜈蚣,大的比手指还要长。
他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忙昏头了,怎么把这茬事儿忘了。”
这个季节不冷不热,正是抓蜈蚣的时节。
蜈蚣虽与蛇、蝎、壁虎、蟾蜍并称五毒,但它也可入药。
蜈蚣入药功效有很多,常见的就是用它治疗小儿惊风、中风口眼歪斜、破伤风等。
据说,蜈蚣分干研磨成粉,对治疗蛇毒也很有用。
一些跑山人会习惯性的装一小包随身携带,不过杨小军没这习惯。
蜈蚣品种有很多,常见的有红头、黑头、青头三种。
这片山头主要以红头的居多,红头蜈蚣是三种当中体型最大,性情相对温顺的。
杨小军在山头转悠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等他回来,二娃已经把车拉上来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三人的动作明显快了很多。
这头羚牛体型小,几乎没事儿就抬上车了。
两个小时不到,杨小军三人就把它拉回了村子。
村里人得知他又打一头羚牛,惊的目瞪口呆。
所有人当中,属大疤瘌反应最大。
当天晚上,他戒酒戒赌,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扛着枪就上了山。
因为这茬事儿,大疤瘌从熊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重新振作。
是夜。
大鹏他们把羚牛拉回去处理。
家里经过翠花几人半天的收拾,与之前天差地别,院子里利利索索。
没一会儿。
淑慧骑车从镇子上回来,到家门口一愣。
几天没回来,完全大变样了。
“军儿。”
淑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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