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一时被抢白的面色大囧,而赛哈智又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能连忙轻呼道:“萧兄弟慎言,不得对汉王殿下无礼!”汉王身边的亲卫队长也忍无可忍的说道:“你这厮休要出口伤人,殿下为了尽快赶来,都已经出手砍伤了和尚,这明日之后,此事还不定要被外边传成什么样子!”
汉王有些不憋闷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快说说你究竟发现了什么?”萧云也懒得再和汉王置气,伸手一指那中年和尚道:“我与赛大人分开后,便潜行于暗处,却见那人又从弘福寺出去了,我一路尾随,见那人去了蜀王府中,又耐心的等了一个时辰,才见那人又出来了,于是一路跟着那人又回到了弘福寺,为了一探究竟,我随着那人的踪迹潜行进来查看,却见这和尚来找那贼人商议,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他们各自负责的事情还不一样,那贼人负责在外面闹事,而这和尚,则负责在这寺庙里藏好犯事的炸药!”
听萧云说完之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炸药竟然就藏在离皇宫这么近的弘福寺里?这些贼人还真是计划周密又胆大包天啊!那老方丈也惊讶万分的问道:“广济,你真做下了这样的事?”中年和尚立刻就喊冤道:“方丈,弟子冤枉啊,弟子日日与师兄弟们朝夕相处,哪里可能做下这样的事!”
萧云冷笑道:“由不得你狡辩,等你那两个同伙被抓来时,看你还怎么说。”可萧云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内卫高手又越墙回来了,一见汉王就上前禀告道:“启禀汉王殿下,那两个贼人一个轻功甚好,被他跑了,另一个被我们围堵住后,却服毒自尽了。”
汉王其实心里也不太喜欢这些整日潜伏在暗处的内卫,一见他们不看现在的情势就把底给泄了,也不由得呵斥道:“蠢货,谁让你们当众禀报实情了?!罢了罢了,此地也没有你们的事了,赛大人派两个人随他们去把尸体搬来吧!”
赛哈智一摆手,两个锦衣卫跟着内卫走了。汉王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这个叫广济的中年和尚,这鹰隼一样的目光直逼视得广济和尚心里发毛瑟缩低头,汉王才冷笑一声,对老方丈说道:“方丈,这广济是何时到弘福寺的?又是何来历?”老方丈想了想说道:“他大约是是两年多前到的弘福寺,先前是江西一座寺院里的和尚。”
又是江西,又是两年多前,汉王心中一怔,那弥勒教的李法良就是在江西事败被杀,江西也是白莲教收纳弥勒教弟子最多的地方,两年多前,那应该是白莲教收纳慑服弥勒教弟子后,便有了余力谋划一些大事,看来这白莲教的首领的确也是老谋深算啊。
汉王看看被两个人死死按住的广济和尚,挥挥手道:“搜搜看他的身上有没有毒药之类的,千万别让他也服毒自尽了,如今咱们可就剩这一个宝贝了。”赛哈智连忙亲自上前去搜,可搜了半晌除了几十文钱之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汉王微微一笑道:“哦,原来你并未打算自尽啊,那就好办了,赛大人,听说锦衣卫最擅长的就是问出想要的答案,既如此,人就交给你了,一定要问清楚,他还知道多少同党和这弘福寺里的炸药究竟藏在何处!?”
可汉王话音刚落,就见这广济嘴里一动,似乎是用力咬破了什么,赛哈智大惊之下连忙上去捏他的嘴,可惜来不及了,萧云自然是认得这手段的,轻呼一声道:“糟糕,这家伙定是敲下了自己的一颗大牙,将毒药藏在了缺牙处,此时怕是咬破了!”
果然,话音刚落,就见广济和尚阴阴笑着,四肢开始抽搐,虽然被赛哈智捏住了嘴说不了话,可那阴狠的笑声却是挡不住的,不一会,他就口鼻流血而死。眼见得这唯一的活口也死了,所有人也是一时震愕了。
半晌,汉王才回过神来,回头怒视着老方丈呵斥道:“看吧,贼人已经畏罪自杀,你这方丈还有何话说?”老方丈此时也再没有了刚才的倨傲,连忙跪下哀求道:“汉王殿下息怒,老僧也不知道这广济会是包藏祸心的贼人啊!”
汉王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和尚,冷冷说道:“谁是这广济的同党,最好自己站出来将功赎罪,本王还能网开一面留他一命。否则,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了!”周围那些刚才还表现得悍不畏死准备舍身护寺的和尚们,此时一个个噤若寒蝉,全部跪倒在地,而且每个人都是低头不语,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汉王盯上自己。
正在此时,从汉王进入弘福寺后就不见了人影的姚继忽然抱着一摞书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汉王眉头一皱,心中暗道,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发什么癫,如此情势下还跑去看书?可还不待汉王问话,姚继就喘着粗气上前说道:“汉王殿下,小生去方才赶回僧录司去将弘福寺的僧人名录和弘福寺的构造图都找来了,想来应该能派上用场。”
汉王一听,这才转为赞许的眼光,开心的说道:“好好好,真不愧是姚少师的义子,果然心思机敏,既然这贼人已经死了,那咱们就自己查便是!赛大人,劳烦你带锦衣卫的弟兄们逐一查验这寺中僧人的身份,尤其是近三年内才到弘福寺的和那些外来挂单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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