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想搜查皇宫这么大的事,也的确不能仓促做主,便简要的说道:“二弟与纪大人侦破了一起意图覆灭南京城的大案,可如今人犯在逃,危机犹在,而且很可能有朝中的大人物做内应将炸药运进了宫中,所以二弟想让我下诏彻查皇宫。”
张茵故作惊讶的说道:“啊!还真是平地起风波啊,居然还是这么大的事,可二弟怎么就能肯定有大人物将炸药运进了皇宫?可有什么证据?”这一下,汉王也彻底无语了,这都是纪刚转述的分析推演结果,自己哪里会有什么证据?
汉王无奈,只能继续抬出姚广孝道:“这是纪刚请姚少师分析推演出的结果,臣弟也觉得非常有可能。”张茵自是不敢出言驳斥姚广孝,想了想,便转身对太子说道:“既是姚少师的意思,那太子殿下便亲自去拜望一下吧,顺便也听听姚少师觉得该怎么办才好,若是姚少师也主张彻查皇宫,那想来父皇也不会怪罪的。”
太子自然明白张茵的意思事让自己亲自去找姚广孝求教,就算是真的要搜查皇宫,也让姚广孝亲口对自己说出来,这样一来,就算没查出什么,以父皇和姚广孝的交情也不会怪罪的,这是要自己去找姚广孝担责啊。
太子想了想,也觉得似乎只有这样做才最为稳妥,便对汉王说道:“爱妃说的也有道理,不知二弟怎么看?”汉王巴不得赶紧离开张茵面前,连忙起身道:“好吧,事不宜迟,既然如此,臣弟就亲自陪太子殿下走一遭吧。”
汉王说罢,便向张茵施礼告辞,而后就转身率先出门去了。太子也在张茵的搀扶下艰难起身,张茵再度小声嘱咐道:“太子殿下切记,此事就算要办,也只能在姚少师亲口说出后,让二弟去办,太子只能下诏,不能亲自插手。”太子微微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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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庆寺大门口,负责照顾姚广孝的沙弥接报后一见是太子河汉王同时来了,连忙迎上去施礼,不等太子说话,汉王就摆摆手道:“无需多礼了,我们要见姚少师,快快带路吧。”小沙弥为难的说道:“此时道衍大师正在打坐参禅静修,恐怕不便打扰。”
汉王正要发火,太子连忙抢着说道:“还请小师父通禀一声,就说我们找姚师傅有非常要紧的大事,他老人家应该会见我们的。”小师父连忙告罪进去通禀,汉王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这老和尚架子也太大了,我去见父皇也没这么难的!”太子只能笑而不语。
片刻之后,小沙弥匆匆而出再度施礼道:“道衍大师请二位殿下禅房相见,请随小僧来。”小沙弥说罢,躬身前头引路,太子和汉王也没有带随从,只身跟在小沙弥身后一路向姚广孝所在的禅房行去,这寿庆寺不算大,可也不小,而姚广孝的禅房又是在最偏僻幽静的地方。
小沙弥将二人引到禅房门口便躬身施礼守到院门去了。太子和汉王也只得按规矩脱鞋进屋,能让当今大明天下最有权势的两人如此规矩的,恐怕也只有这位姚少师了。已经马上就八十岁的姚广孝此时正盘腿坐在毡垫上,面上毫无波澜和表情。
太子一进禅房就来到姚广孝面前下拜行礼道:“弟子拜见姚师傅。”汉王也躬身施礼道:“小王拜见姚少师。”姚广孝面上显出一丝笑意,伸手示意道:“二位殿下怎么有空一起来这寿庆寺中看老僧了,快快请坐吧。”太子和汉王这才各自落座,没人扶持的胖太子行动自然很是艰难。
姚广孝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还是该多动动才是。”太子不好意思的欠身笑笑,者要在平时,汉王少不得又要讥讽几句,可此时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立刻抱拳说道:“打扰姚少师清修,实在过意不去,可纪大人转述姚少师的分析推演实在无可辩驳,现在我们就想去彻查皇宫,小王和太子殿下也是专程来请教姚少师的意思。”
姚广孝闻言,心绪并未有多大的波动,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他敢以僧侣身份去见当年的燕王朱棣并撺掇他谋取大明天下,心性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更何况又经历了十年的朝堂生涯,所以,听得汉王说纪刚转述的是自己的意思,也并未着急辩驳说自己从未见过纪刚。
对于这些朝臣的心思,姚广孝可是最清楚不过了,说是自己的意思也就是拉大旗作虎皮罢了。于是歉意的一笑道:“哎呀,实在抱歉,老僧年老昏聩,似乎是有些健忘了,不知道汉王殿下能否再重复一下纪大人找老僧说的是何事,而老僧又是怎么说的,怎么这脑中似乎是有点印象,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汉王一时也不知道姚广孝是要再听自己亲口将事情的始末再说一遍,还是怕纪刚和自己说的不一样,但想想只要能让姚广孝请太子下诏搜查皇宫,那就算再说一遍也无妨。于是,汉王便又将事情从头到尾详细的再说了一遍,包括纪刚转述的最新分析推演出的三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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