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禹连忙回礼道:“不知马先生找我何事?还请坐下说罢。”马子同和蒙禹在院中落座后,马子同慨然长叹一声道:“其实在下和你一样,也是想救义父一家啊。”蒙禹心中一凛,这么机密的事,这马子同怎么回知道的?
见蒙禹面露惊愕,马子同摆摆手道:“蒙先生无需惊惶,这事乃是刀神左冲前辈告诉在下的。”蒙禹这才定下心来,既然是左冲说的,那来人就绝对不会有问题才是。于是连忙抱拳道:“原来是左老前辈让你来找我的,这事能做成本也是左老前辈的面子,马先生无需客气,只是不知道马先生和左老前辈是什么关系?”
马子同笑笑道:“家师神影老人,也就是江湖上所说的徐神影乃是左老前辈的至交,当年一个是明教的护法刀神,一个是护法剑神,不过家师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便是大明开国功臣中山王徐达的堂弟,今日家师接到徐达三子徐增寿的书信,请他老人家能于危急时候救一救徐家后人,家师便野赶来了南京,却偶遇了左老前辈,于是左老前辈才将助你见了沈家大公子的事告知了家师,而在下也是来南京想救义父一家的,家师便又将此事告诉了在下,又嘱托在下来与你商议,如何能才将几个人都救出去。”
蒙禹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不知马先生的义父是哪一位?”马子同笑笑道:“在下的义父,乃是翰林学士方孝孺。”蒙禹连忙抱拳道:“原来是方大人啊,那我明白了,我也曾有幸见过方大人的。”
马子同点点头道:“朝廷将大好局面白白葬送,如今这燕王攻破南京已是迟早的事,燕王不会屠戮南京百姓,但对于忠于陛下的大臣,则未必有这么大度了,义父又生性刚烈,性子又执拗,必不会与那燕王虚以委蛇,义父一家的下场可想而知啊!”
蒙禹深有感触的点头说道:“我那恩师也是一样,不但高居燕王所发奸臣榜的第六位,而且当年还曾在大殿之上指斥过燕王专横跋扈,不敬陛下,燕王对他可是恨之入骨的,起兵时就曾明言恩师是他必杀之奸臣,而且恩师也是外柔内刚的性子,就算一死,也不会向燕王屈膝献媚的。”
马子同无奈的摇摇头道:“是啊,在下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哪怕我们将一切都筹划好,义父也未必要我们救,这才是最难的地方。”蒙禹点点头道:“这个我也想过了,所以我也想,无论如何,就算救不走恩师,起码要将师娘和两位师妹救走。”
马子同面色凝重的说道:“对,在下的义父家里也是两位义妹,以那燕王的习性,就算不杀大臣家眷,也会充入官妓或发给贱人为奴,想我两位义妹从小学的是诗书礼乐,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如何能受这样的糟蹋,这和逼她们去死又有什么区别?”
蒙禹赞同的点点头,眉头也深深的锁了起来,恩师黄观家的两位师妹何尝不是如此,再想想大师妹看自己时候那略显羞涩的眼神,蒙禹心中就是一紧,就算自己无缘趣她为妻,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糟蹋被羞辱甚至早早便惨死啊!
想到此,蒙禹坚定的说道:“马先生若信得过我,我们便一起筹划如何将她们救出去吧,沈公子那边,我自会通过漕帮暗桩递消息过去,我想沈公子应该不会拒绝多救几个人的,具体的情况,等沈公子回信后,我再告知马先生吧。”
马子同点点头道:“好,在下与家师目前就隐居在城外的翠屏山中,若是那恶人再来为难蒙先生,蒙先生只需告诉他如今神影老人就在南京,想那恶人自会知难而退的。”蒙禹连忙抱拳道:“那就替我多谢剑神老前辈了,否则真被那恶人挟持而去,我还真是要愧对恩师了。”
马子同点点头道:“那在下便先走了,此时须得万分隐秘,所以我们还是暗中往来便好,蒙先生要寻在下,便到翠屏山的山神庙中点起一堆湿柴,一见到烟起,在下便会前往相见。”蒙禹点点头,他在心中想了好几次要不要把自己觉得那恶人就是白天明的事告诉马子同,毕竟那也是徐神影的弟子,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此时救出恩师一家人才是最关键的事,连左冲老前辈都没有说,那自己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马子同走后,蒙禹便迈步出了门,蒙禹甚至怀疑,那恶人并未走远,一直就在某个地方偷听着自己和马子同的对话,如今他应该也知道剑神徐神影就在南京,怕是已经自己遁去了吧,哪怕他武功已经高得超过了徐神影,只要他真是白天明,应该就不想被揭穿了身份。
而且,从马子同一临近那恶人就立刻消失,蒙禹也大概确定了他就是白天明,因为他的武功这么高,绝对不应该怕马子同,那他急着消失,无非就是怕一起相处了许多年的马子同认出他的身份,这就和那一日白天羽他们一出现那恶人就马上消失是一样的。
蒙禹边走心中也在不断的盘算着,那恶人说还会来找自己的,那救走恩师一家后,自己该怎么摆脱他,用揭穿他的身份要挟?那很可能会被那恶人杀人灭口,难道自己真随他去走草原神山走一遭?蒙禹无奈的想到,若是真摆脱不了,似乎也就只有真的随他去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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