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立刻便来了兴致纷纷策马围了上来。刑名收起了笑意,脸色平静的看看远处,悠悠说道:“我的师父,就是原先明教烈火旗的旗主,在洪武先帝立国之后,大力打压整顿明教,后改称焱教,其主力便是以烈火旗为主,师父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便悄然离开了,然后便一直浪迹天涯,直到洪武先帝停止了对明教前辈们的搜寻剿杀,才在太行山中安定下来。”
众人这才点点头,楚天王想了想,惊讶的问道:“那我的师父他老人家也该是明教中人咯?”刑名点点头道:“应该是,师父他老人家说过,他师兄弟三个都加入了明教,而且后来都地位颇高,以他老人家提到师伯时的那种崇敬,我想师伯在明教里的地位应该更高才是。”
楚天王点点头道:“怪不得师父对他老人家的来历名姓只字不提,更是在哪里都不愿久居,看来也是为了躲避洪武先帝的追剿啊!”众人一片唏嘘时,安和却不解的问道:“他们不都是帮助洪武先帝立国的大功臣么,为什么还会被追剿而逃亡?”
蒙禹无奈的笑笑道:“安和,有些事情,你或许无法理解,我只能告诉你,洪武先帝起事也好,反元也好,还是与其他反王互相征伐也好,都离不开明教高手的支持,可一旦立国之后,这些不愿为官为将,却又功劳卓着的高人们,就会成为上位者心头的忌讳,更何况,大明立国之初,根基不稳,内外交困,更容不得这些不安定因素存在,所以才会刻意打压,而一旦大明朝安稳之后,这些老人家便也再构不成什么威胁,自然也就无需再追剿了。”
安和点点头,却依然疑惑的问道:“那这些高人怎么就不愿意为官为将呢?”刑名笑笑道:“这个我倒是真知道,因为我也问过师父,他老人家说的是,其一因为自己自由自在惯了,不愿意受那样难受的约束,二则他们从小就痛恨官府和官兵,要他们自己去做官做将,也实在是做不来,第三嘛,自然是他们心中其实是有怨气的。”
这一下,众人都点点头不再说话,毕竟,明教自己尊奉的皇帝是韩林儿,而并非朱元璋,朱元璋派人里应外合的暗杀了韩林儿,强行接管明教,此事当时是人尽皆知,只是后来修史书时,要求写成韩林儿是因病亡故,有敢提及真相着,也都被杀了。
所以,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了,不明白的人,却也不敢随便问。楚天王一看气愤凝重,也开言道:“不知道各位可曾听说明教的前辈高人里,谁是善使剑的?或者谁用的是疾风剑法?”众人都微微摇头,毕竟这里年纪大的安和和慕容预不是江湖中人,而其他人又年纪太小。
蒙禹想了想回道:“我教书那户人家是武人,所以买书根本不看名录,见人家处理藏书便一股脑全买回来放着,反正也不看,自然也不知道有些什么书,而小生在翻阅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本手札,按律还是禁书,因为里面记载的,就是明教往事。”
楚天王连忙的问道:“那书还在不在?”蒙禹摇摇头道:“那主家对我有恩,我不想他们因此留下隐患,所以看完之后便将其烧毁了。”众人一片叹息,蒙禹笑笑道:“幸而小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在老得不记事前,里面的内容大致还是记得的。”
楚天王眼睛一亮,连忙问道:“那手札里可曾记载关于我师父的事情?”蒙禹点点头道:“似乎是有的,里面记载,当时有师兄弟三人到明教效力,很得教主赏识,其中老二善使烈焰剑和烈火掌,当是刑名的师父,而老大使的却并不是疾风剑,手札记载的是惊风剑,老三使的又是疾雨剑,他们都做到了明教的高位。”
刑名眉头一皱:“师父并未老糊涂,应该不会记错,他明明就说大师伯使的是疾风剑,难道是记录这手札的人记错了,把疾风剑和惊雨剑记颠倒了?”楚天王点点头道:“这倒也有可能,只是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这三师叔?”
刑名看看他,微微摇头道:“因为师傅也不愿提及,他只说人各有志,各自选择的路也不一样,从各自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们便再无关系了,叫我以后也不要再问了。”这话虽然说的含糊,但稍微有点江湖阅历的人都听明白了。
这朱元璋既然是里应外合拿下明教,那就必然是有内应的,这位三师伯,估计就是被朱元璋收买的内应了。此时,刑名却大惊道:“等等,蒙先生,你是说,那手札里记载的老三使的是疾雨剑?”蒙禹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刑名苦笑摇头道:“原来义父就是我的三师叔啊!我曾经见过,他的剑上,确有疾雨二字,只是他已经不再用剑了,平时都是置于剑架上,我也是一时手痒趁他不在时拔出来看了一眼,几乎都要忘了。”楚天王连忙劝道:“刑师弟,三师叔虽然选择的作内应,但他并未残杀师父和师叔,我想他收你做义子,应该也是因为见到烈焰剑,知道了你是师叔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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