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虚晃一招提剑后退,一道拳头粗细的雷电于头上黑压压的乌云之中银枪一般直扎高盛。
高盛不躲不闪,身上的龙鳞甲泛起带着诡异邪气的金色流光,又是硬生生接下他所施展的这一道天雷,毫发无损。
可惜不是修真神通的神雷,他的这道天雷威力比之当初寒江道人所引天雷还不如,若不然便能将如今的高盛重创。
虽然天雷对于阴魂尸煞有克制作用,但也得看是对付小妖还是妖王,施展的是何人。
高盛再次硬接梁诚一记天雷,没有露出轻敌之色,更没有狂妄的得意之色,能成为一方人物的人,从来没有谁是简简单单,毫无城府。
“梁道友,如若你方才选择夜无名留下的魔力,我此刻恐怕已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我不明白多少人渴望得到真正的魔力,更是多少人甘愿为魔,而你为何却是拒绝?”
梁诚笑道:“高道友,你不也是没有接受魔力灌顶吗?”
魔族战败高盛便作为家族弃子这是应有之意,然而与高盛对决之时,从黑域雷剑传递而来的感觉,他却是发现高盛并没有接受魔力灌顶,所使用的也并非所谓魔功。
虽然他不知道高盛是出于何种目的与原因,或许这才是颜清上仙当初留高盛一命的真正原因。
高盛手中方天画戟一甩一道犹如剑气般的戟气,便向梁诚横扫而去。
“也只有愚蠢的人才会相信外族之人会对他族之人真心,更何况是魔族,魔族在利用我,然而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魔族?”
“若非我如今是残魂状态,又被你方才舍弃的魔力干扰此处空间,我又何须与你多言?”
“梁诚,我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何种原因得到夜无名的欣赏,如今这里便是魔族的生死试炼,只有胜利者的试炼。”
“也正是因为魔族这种不因为关系背景,在相同条件下的生死试炼,才造就了魔族无数的强者。”
“反观我人族,关系背景人情世故之下,且不说公平,就连我这等世家出身的佼佼者尚且是弃子,更何况你只是一个毫无背景关系没有任何所谓血脉的普通凡人出身?”
梁诚闻言叹了口气,太上剑宗之所以没有那些宗门所谓的试炼比拼,而是让敌人检验门下弟子,何尝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但依旧改变不了有关系的不用送死,而没关系的成为炮灰弃子。
在这一场大战之中他有体会更是有见证,有多少像是谢斌那般的纨绔子弟以寻常弟子的死活来作为自己镀金的资本。
梁诚随即微微一笑,他知道高盛与他说这些是真话,但是为的是动摇他的心神与意志,若不然高盛岂会与他一个无名小卒感慨说出肺腑之言。
也正如当初师傅陆九与师叔李宽他们一样,他们去到瀚海草原抛头颅洒热血,为的不是高官厚禄也不是为了那些达官贵人,而是为了家乡故里与亲人。
他或许没那般高尚,如今他所作所为也正是自己。
梁诚抬手就将高盛暗藏阴毒的一击给斩开,而后对高盛说道:“高道友,我可以告诉你,就是所谓的魔族也没有你说那般绝对的大公无私与所谓的绝对公平,而魔族也并非你所说的那般好。”
“若不是我经历过夜无名的记忆,我或许就会信你的鬼话。”
“我可以告诉你,魔族的尊卑等级森严更甚,所谓血脉更是看重。”
“有的人今生尚且活不明白,还妄图来世就能活得明白,可笑至极,蠢人去到哪都是蠢人,再活一世也将会是二世蠢人。”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放在芸芸众生中皆然!”
梁诚话音刚落,手中黑域雷剑散发出淡淡灵光。
高盛有些难以置信看着梁诚手中的黑域雷剑说道:“你手中的分明是魔剑,而这里又是绝灵之地,更是魔族生死试炼所在。”
梁诚不再与高盛废话,如果他选择为魔,那他就必须接受所谓魔族生死试炼,他却是毅然舍弃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如今的力量是属于他的力量。
纵使黑域雷剑是魔剑,然而他心中无魔,,对已是经历过各种心境磨砺的他来说,剑便是剑,只有心智脆弱癫狂者才会受到外物引诱蛊惑,而失去自我。
梁诚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一剑斩出,亦如当初师傅陆九斩断码头的小凉棚一样,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看着难以置信的高盛,梁诚将黑域雷剑洒然入鞘说道:“你在算计敌人的时候,又可知敌人也在算计你,我的敌人不会是木头,而你的敌人也不会是木头。”
梁诚另一只手打开,一堆白色粉末随风而散,这正是刘清婉给他的那颗避水珠。
这颗避水珠在别处或许只是普通,但却是产自归墟海那等绝灵之地,在其中蕴含着一丝灵力。
也正是借助这一丝灵力,让他得以加持到追风剑法之中,即便没有这颗避水珠,他也能将眼前的高盛斩于剑下,只是他已是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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