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在掌心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到了出嫁的日子。
她们母女俩在一起的日子那么短暂,她还没相处够呢。
萧清音从镜子里的人像看出她的不舍,宽慰道:“娘,我以后会经常回娘家住的。”
云挽茵戳了一下她脑门。
“大喜日子说的什么话,赶紧说点好听的。”
谁家出嫁的女儿会三天两头跑回娘家啊。
除非和女婿感情不好。
萧清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后世还有周末夫妻呢。
平时各住各的,各过各的,周末才在一起过夫妻生活。
她觉得这种模式挺好的。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每周一小别,既减少了生活摩擦,又保持了新鲜感,多好啊。
比那些朝夕相对,日子过着过着就成了睡在上铺的兄弟的夫妻有意思多了。
回头她得和易水寒提一提。
眼下她只是抱着云挽茵的胳膊摇了摇:“娘,您放心吧,易水寒不会有意见的。”
云挽茵:“……”
这是女婿有没有意见的问题吗?
不过想到女婿被闺女吃得死死的,她就懒得说了。
弄好妆发,等待迎亲的间隙,云挽茵把一把扇子塞给萧清音。
“等会上花轿再打开。”
萧清音眨了眨眼:“这是用来遮面的?”
好像在新房等候时,新娘子会用扇子遮面。
云挽茵脸色微红:“不是,你看了就知道了,可千万别在人前打开。”
萧清音顿时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
乖巧道:“好,我上了花轿再看。”
不多时,鞭炮声响起。
新郎官来了。
云挽茵给萧清音盖上红盖头,把候在外头的傅惟允叫进来。
“背你姐姐上轿子吧。”
“好的。”
少年的肩背虽然不是很宽厚,足以稳稳当当地背着自家姐姐出门。
把姐姐送进花轿后,他放下轿门,一脸平静地骑在高头大马上,戴着大红花的易水寒道:“就算你是陛下,要是敢欺负我姐姐,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易水寒:“……”
萧清音不欺负他都算好了。
他哪有本事欺负她。
“你放心,我不会辜负她的。”
音落,吹鼓手欢呼:“升轿!”
迎亲队伍启程。
傅惟允扶着花轿走了半程,方停下脚步,目送队伍远去。
路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不知道多少女子被易水寒的神颜惊到,只恨坐在轿子里的不是自己。
震撼她们的,还有萧清音的嫁妆。
足足一百零八抬。
虽然除了大件家具外,其他东西都好好地装在箱笼里,看不出是什么,但从抬箱笼的人压得沉甸甸的肩膀来看,不是金子就是银子。
让人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
那些原本还为成亲仪式在永安侯府若非皇宫举办,而觉得萧清音这个皇后当得没什么意思的人,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刮子。
金山银山都有了,谁还稀罕住不住宫里啊。
萧清音并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想,她正在轿子里看春画呢。
那春画就画在扇子上,一面一幅,画工细腻,动作精准,便是白纸一张的人看了也知道该怎么做。
唯一的不足是,画上的男女都没有五官。
这让她有点手痒。
若是身边有笔,她非补上去不可。
真是逼死强迫症。
叹气之时,她不小心碰到一样东西。
是妆包。
为了预防新娘子哭花妆容,补妆用的。
她心中一喜,取出眉笔,描画起画上男人的五官来。
不消说,肯定是照着易水寒的五官画的。
只是她手太渣,画完后,怎么看都像是另一个人。
“算了。”
她叹了口气,合上扇子。
不一会,花轿抵达永安侯府。
一只修长的大手伸到红盖头下方,萧清音伸手握住,走出轿门。
随即落入一个怀抱。
易水寒抱着她踏过火盆,方把她放下。
然后塞给她一截红绸,牵着她进府拜堂。
拜堂之时,萧清音难免想起了初见这人那天,和土匪头子一块拜堂的情形。
笑得微微发颤。
易水寒察觉了,都不用过脑子,就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
拉着她离开的手不由紧了紧。
等回了新房,撒了帐,揭了盖头,萧清音嗔笑:“绕了一大圈,还是栽我手里了吧,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不要我帮忙。”
易水寒:“……”
就知道这女人记着这话。
他有点后悔。
要是当时就收了这妖精,孩子都满地爬了,何至于像现在这样,肉都没吃上。
想到这个,他的气息就有点不稳。
可惜还要招待宾客。
“你想吃什么?”
“看你安排。”
易水寒便让厨房送了饭菜过来。
“我去宴席了,你慢慢吃。”
萧清音挥挥手,“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吃过饭后,她坐在床沿上等易水寒回来,等了没一会,就觉得无聊至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