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男子转头看向一旁的女子，疑惑道：“你家那位老祖没这意思？”
女子眼波轮转，迟疑片刻后说道：
“妖族应当秉承那位大人的意思，对人族尽可能的施以援手，而非是像眼下这般对他们的驻地大肆破坏，对人族肆意虐杀。”
“你说的没错，但我在担任破界先锋之时，听到了一些消息……”
女子有些困惑地盯着牛头男子，眼神里还带着些埋怨，心想素来以憨厚自居的牛妖，竟然这般多心眼子。
牛头男子似乎看出了女子眼里的不快，轻笑道：
“妖界本不该在此时破封，比老祖们的预期早了一甲子还多，而且妖族血脉始于那位大人，但我家老祖却突然感受不到那位大人的存在了……”
牛头男子将巨斧扛在肩上，有些得意地嘿嘿两声，“现在你还觉得我们妖族应该继续秉承那位大人的意思了吗？”
女子眼神一愣，突然急促地扇动着羽扇，只是渐渐的，她的手也不自觉慢了下来，她抬眼望向远处，冷声道：
“妖族被困于妖界数千年，我的内心其实也有过埋怨，但如你我生在妖界，长在妖界，并未见过真实的人界，心里的憧憬也不过是从老一辈口中得知，其实我更憧憬的还是那位大人……”
“一位将妖族舍弃并放逐的大人，如今不知所踪，甚至可能已经身死道消的大人，有什么好憧憬的？”牛头男子提斧指着远处，笑道：
“这方天地，眼下，才是你我真正该憧憬的，而非是你那想象中的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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