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搂得更用力了些。
楼司卿凑近齐玉耳畔,与他低语了句什么,齐玉听后抿唇冷哼一声,却也没再挣扎。
楚渊亦向他们二位见了礼。
几人往客栈行去,楚渊也逐一回答了叶空青方才的疑问。
叶空青听罢感慨道:
“没想到段无洛竟放过了你们,江湖上皆传玄冥教主杀人如麻,你不知道我这一路上,都担心等我带表哥来救你们的时候,你和子衿已然性命无存了。”
楚渊微怔,这才知道叶空青原来千里迢迢为自己去找了救兵。
他心中一阵动容,其实在外这些年,楚渊也没交过什么朋友,他总是行色匆匆,犹如一个没有终点的旅人。
以前的他脑子里只想着找到子衿,对其他的人或事极少上心。
不管是顾涟,还是叶空青,也都是楚渊在路途中偶然救下和相识的人,楚渊也以为他们很快就会忘记他。
但顾涟后来救了他,叶空青也在他活得浑浑噩噩,颓废困苦的时候,对他诸多照拂。
原来在寻找子衿的这一段寂寞旅途里,他也并非毫无收获。
如果他的人生注定是一出孤冷虚妄的悲剧,那么认识的这些朋友,便是为数不多的暖色了吧。
“空青,多谢你。”楚渊声音轻而郑重,“如同我这样的麻烦,不值得你劳心费力。”
“哎,你这是什么话啊?”叶空青啧一声,故作不悦道,“你这么说是不把我当朋友?”
楚渊微微摇头,说道:
“能与你成为朋友,是我之幸。但正因如此,我才不愿你卷入麻烦中。”
说完,楚渊又抱拳对楼司卿两人道:
“楚某也要多谢二位侠士。”
楼司卿手里的折扇一抬,阻止了楚渊的作揖拜谢。
“楚少侠客气,我们什么忙都没帮得上,岂能受此大礼。”
楼司卿只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却显得矜贵娴雅,不同于楚渊见过的任何一个江湖人士。
叶空青笑道:“你们现在都没事了,哪来的什么麻烦?”
此时天色已晚,叶空青三人舟车劳顿,便打算在客栈歇息。
前夜楚渊入住时,因是深夜又下雨,客栈里住满了旅客,次日大部分商客都已退房,此刻叶空青三人便不像之前楚渊那般遇上没房间住的情况。
但订房间时,楼司卿和齐玉出现了分歧。
楼司卿:“掌柜,给我们准备两间上房。”
齐玉立马道:“三间!”
掌柜一听,问道:
“客官们要两间还是三间房?”
“两间。”
“三间!”
“……”掌柜只好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没说话的叶空青,“你们究竟要几间?”
叶空青更尴尬为难:“啊这……”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就要两间,然后准备饭菜和热水,送到房里来。”楼司卿把一锭银子放在柜台,淡淡说道。
他言语神态虽然温和有礼,却莫名像是上位者下达命令一般,掌柜不自觉恭敬的应是照办。
安排好一切,几人便各自回房。
进屋后,楼司卿瞅着身边人板起的脸,唇角轻勾。
“夫人还生气呢?”
齐玉瞪着他,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出:“不许叫我夫人!”
“你不喜欢夫人这两个字?那好吧,我以后不说了。”
楼司卿一撩衣摆优雅落座,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俊美的眉眼轻抬,含笑望向他。
“都听爱妃的。”
“楼司卿!”他玉面涨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你再口无遮拦,休怪我不客气!”
楼司卿挑眉:“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齐玉目光冷冽,翻手出掌,倏忽朝他攻去,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神色间杀气腾腾,可眼见掌风已经临近楼司卿面庞,他却动也不动悠然自得,目光静静望着齐玉,仿佛毫不在意他的攻击。
齐玉瞧他这副姿态就更气!
“呯!”齐玉面色沉冷,最后关头掌势一转,拍向二人面前的桌子。
桌上两盏茶杯被震得茶水四溅,打湿他的手背。
楼司卿眼里闪过一抹笑:“爱妃拿桌子撒气做甚,弄疼了自己的手我也会心疼的。”
他从袖里掏出锦帕,执起齐玉的手,慢慢擦掉那上面的茶水。
随即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吻了吻那缺失一根小指的伤痕上。
齐玉手掌微颤,刹那间一种酥麻灼热的感觉流窜过全身,亦击溃了他的怒火。
楼司卿总喜欢亲吻他这个地方,这处曾经是齐玉一触就痛的陈年旧疤,承载了他那份爱而不得的苦痛。
现在却因为楼司卿而成了难以启齿的性敏感带。
他自己触碰时毫无感觉,可每次被楼司卿摩挲亲吻,齐玉就控制不住的腰软腿软。
楼司卿顺势把站立不稳的齐玉捞进怀里,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抬起他那只手,红唇在那伤痕轻吻舔抵。
“玉儿,不生气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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