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二皇子仰头看天:“再者,我也不想背个乱臣贼子的骂名。”
闻听此言,濮鸿宝有些无奈地点点头,“殿下说的对,是臣糊涂了。”
“金满楼的案子一发,父皇是真的动怒了,且看着吧,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会不留余力地给老大撑腰。”
“若真如此的话,那咱们……”
“你方才那句话说的很对,跟老三比,咱们的身板太弱了,可现在看来,这也算不得什么坏事。”二皇子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相比起咱们,一直挨打的老三肯定更上火,且看他下一步有何动作吧。”
二皇子话音刚落,亭子外便传来了下人的急报声,“二殿下!”
听到声音的二皇子与濮鸿宝不约而同地转身望去,见那来报的下人急地满头大汗,二人还有些不解,正当询问他时,廊道上突地响起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来,“用不着报了,是朕来了。”
听到这声音的濮鸿宝与二皇子都愣住了,僵硬地抬起头看向廊道上,被傅少卿等一众太监簇拥下的楚天耀,呆了十几息时间后,二人才略显慌乱地弯身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
“臣……臣濮鸿宝参见皇上……”
楚天耀笑着朝二人点头,遂又冲身旁的傅少卿等人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朕想跟自己的儿子唠唠家常。”
他身旁的太监们都十分顺从地点了点头,随后老老实实地退在一旁。“”
至于傅少卿这位贴身大总管太监,还十分灵醒地把濮鸿宝也给叫出来了。
不一会儿,观亭之内就只剩下了皇帝与二皇子父子两人。
“怎么?见到朕来你府上找你,你很惊讶?”楚天耀斜眼打量了二皇子片刻,笑吟吟地问道。
二皇子干笑一声,弯腰回话道:“是,父皇平日里少出行宫,这会儿却突然来儿臣府上见我,着实是吓了儿臣一大跳。”
楚天耀微笑解释道:“就是在行宫里呆的太闷了,所以才寻思着出门走走,这不,刚好走到你王府附近了,朕就想着来都来了,机会难得,就特意进你府里来看看你。”
“那儿臣可得好生招待父皇了,待会儿就让厨房的厨子们烧制父皇爱吃的菜肴……”
“你有这份心朕就挺高兴了,不过,也用不着麻烦人了,朕就顺道来你府上跟你说说话,待会儿就走……”
“这怎么行呢,父皇您不好容易来儿臣府上一趟,儿臣怎么也得好生招待您一番才是啊……”
楚天耀回身看了儿子一眼,话锋一转道:“你,拿过金满楼的分红?”
这猝不及防的一问,让二皇子楚佑伦瞬间愣在原地,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迟疑许久后,才重重地点头,“是……老五和老六是曾经给过儿臣一笔价值不菲的分红,可……可知道金满楼案发后,儿臣……儿臣才知道这分红是出自金满楼的……”
楚天耀背对着他轻声问道:“实话?”
二皇子伸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言辞恳切道: “是……儿臣所言句句属实,金满楼里的事,儿臣确实没有掺和。”
楚天耀“嗯”了一声,沉吟半晌后,又说道:“这说明你比老八聪明,知道有些事是掺和不得的,就该早先躲开。”
停顿片刻后,楚天耀又问:“老五和老六给了你多少分红?”
“一百三十六万两。”
“……怪不得叫金满楼呢,还真是开了个消金窟。”讥笑一声后,楚天耀语气平稳道:“一个金满楼祸害了那么多人,朝廷理应给出交代,关惩处凶犯还不够,因为这事涉及到你那几个弟弟,所以皇家也得表示表示。邱旭将涉及金满楼的犯官们抄家了,收缴上来的银钱大部分收缴国库,一部分拿来赔偿受害者的家眷……”
不等楚天耀把话说完,二皇子便极为懂事地回应道:“儿臣愿将这笔分红交出去用来赔偿受害者的亲眷,虽说金满楼一案儿臣没有参与,但收赃钱这事却是实打实的……儿臣理应把这钱交出去。”
闻言,楚天耀哑然失笑,伸手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饶有深意道:“所以,朕才说你比老八聪明啊!”
“这钱,你交给邱旭吧,他知道怎么办。”
二皇子重重点头:“儿臣明白了。”
见状,楚天耀神态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笑呵呵道: “好了,该说的话都说了,朕该回去了。”
“父皇这就要走?”二皇子有些意外地眨眨眼,“您就留下来用个晚膳吧,儿臣……儿臣也有许久没跟父皇一同吃饭了,怪想念的紧……”
听到这话,背对着他,走到台阶前的楚天耀忽地止住了脚步,沉默许久后,他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从很早开始,就知道尤新知是朕的人了,对吗?”
楚佑伦听到这话猛然一怔,低下头不敢回话。
“所以,朕很多时候都在想,你那天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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