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垂眸，道:“是。”
苏向晚:“我们进来之前，在公交车站上遇见过你奶奶，她一直在找你。”
徐笙抬头，眼泪止不住的掉落在地上，“我也想回家，可是我回不去了，已经回不去了。”
“徐笙，我们可以带你出去。”苏向晚道，“我们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带你出去。”
苏向晚刚才想明白了他们这次来这里的真正要做的事情，是带徐笙离开。
这是一开始在车站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应下了这个事情了。
徐笙抹了抹眼泪，语气出奇的平淡，道:“上一次也有人带我走到了校门处，可是我离开不了，他们把我丢给了后面追上来的鬼怪，然后离开了。”
徐笙伸出手数了数，面无表情道:“然后我被活生生地撕碎了十次，不断被撕碎然后复活。”
“你们总要证明什么，让我可以放心地跟着你们。”
宋祈安道:“你想要我们怎么证明。”
“回答出我一个问题，还有拿到请假条。”徐笙道。
“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可以压制住他们的，直到后面，他们的实力开始反压我，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苏向晚:“他们身上滋长的恶念，这也是困住他们的原因。”
徐笙的死只是个引子，引发了累积的恶念，她想要报复学校里欺凌她的人，将他们变成鬼怪，变成鬼怪的欺凌者再因为自身的恶念增长实力，徐笙压不住他们了。
“不止他们身上的恶念，还有像你们外来的这些新生提供的恶念。”徐笙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来带我走的。”
“之前也有人说带我走的，然后她把我骗到了那些人的面前，用我来作为交换。”
“我记不清楚自己被撕碎多少次了。”
徐笙越说越小声，目光有些涣散，像是在回想起自己之前到底是被撕碎了多少次。
“徐笙。”苏向晚唤回她的意识，她上前虚抱住了徐笙。
徐笙微愣的看着苏向晚。
“徐笙，我们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和你保证，但是我们会想尽所有的办法带你逃离出去。”
“徐笙，该下地狱是他们，不是你。”
徐笙原先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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