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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觉得这个老二才是脑子被驴踢了。
不过,竞争对手越蠢对他越有利不是?
眼看着灾民越聚越多,也有不少人发现了他和二皇子是主事人,目光纷纷锁定在他俩身上。
而二皇子命人驱赶的事也被这些灾民看在眼里,不少人眼里露出愤恨和怒火。
三皇子提高声音:
“二皇兄,父皇和太傅们自幼教导我们要爱民如子,吾虽驽钝,却牢记父皇和太傅们教诲,今日万万不可让你对子民们如此动粗。”
二皇子都听呆了。
搞什么东东啊?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他老三干的缺德事儿难道比他少吗?
这会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疯病犯了去吃药,本王还要赶回京城赶紧向父王复命,没空陪你疯。”
说着,又高声让护卫们驱赶前方的灾民,自己也双腿一夹马腹,准备快速离开这这让他烦躁的破地方。
三皇子差点乐出声。
蠢货啊蠢货,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二皇兄!”
一声大喝,引得几乎所有人瞬间都将目光望过来,于是所有人便都看到,那位满身绫罗绸缎似乎是什么皇子的贵人,一个翻身下马,两步跑到另一个同样满身绫罗的贵人马前,张开双臂拦住那一人一马,同时意气凛然地高声喊道:
“二皇兄,弟弟有话不吐不快!”
“不许动,若要动,就从弟弟身上踏过去!”
……
二皇子整个都呆住了。
连他身下的马都好似被震住一般,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珠子看着眼前的傻缺挡在自个儿身前,寻思着是抬蹄子踩他一脚呢?还是踩他一脚呢?
三皇子可不知道身前那头畜生正想踩自己,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是个英雄。
英雄自然无所畏惧:
“白日里你说要赶紧带着财物回京我就想说了——如今杭州城灾民成群,无衣无食,正是亟需救援之时,这几日我眼见子民受苦,内心煎熬异常,只想救子民于水火,而抄没苏图南史同书等罪臣所得正好可用于赈济灾民,临行前,父皇也嘱托我们,查案虽重要,民意更重要,一切以黎民百姓为重,因此我以为,如今当务之急,是留下这些财物赈灾,解救万民于水火!”
这番话,三皇子说地端的慷慨激昂,震耳欲聋,保管周遭那些灾民一个不落地全听清。
而灾民们的确听清了。
于是灾民们沸腾了。
“赈灾!赈灾!”
“留下!留下!”
呼喊声从杂乱到整齐,目光从狂热到坚定,所有人非但没有如二皇子所愿那般退下,反而一个个愈发往前挤,甚至已经有人趁乱挤到了那些装着大把财物的马车附近。
二皇子整个人都懵了。
事情咋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然而,他再懵也没用,被三皇子把事情喊破,知道这批队伍中有他们亟需的钱粮,灾民们如何能让他们再走?
任二皇子如何发疯怒喝,令护卫屏退灾民,灾民们却丝毫不退。
更何况护卫们也不是只听二皇子一个人的话,三皇子方才那番话他们自然也听到了,而二皇子三皇子除了年龄上的差距,地位上,尤其在此次行动中的地位上,是没有任何差别的。
两个主子意见有了分歧,他们自然不会只听一边的命令。
于是二皇子挣扎一会儿后,灾民不仅没退去,反而越涌越多,越来越多听到消息的灾民纷纷涌来,甚至比听到施粥消息时涌来的还多,毕竟施粥施的只是一碗粥,而这可是能决定他们日后日子过得如何的几百万两银子啊!
绝大多数灾民甚至都算不清这是多少钱,对这个数字没有具体的概念,只知道好多好多钱,只知道这些钱若是能用在他们身上,他们的日子会好过好多好多。
于是,所有人都红了眼,若不是还有左奇明等官兵护卫着,怕是当场就要发生灾民强抢事件。
如此情形下,自然不能再强行出城了。
挣扎无果的二皇子只能下令撤退折回府衙。
撤退时,三皇子还恋恋不舍地朝着身后的灾民们挥手承诺:
“大家放心,有我在,就绝不会放下你们不管!”
说罢,便昂首挺胸,好似战胜的大公鸡一般离去了。
身后的灾民们:……
总觉得这位皇子脑袋好像有点不大好使。
但既然人家都为了他们谋福利了,脑子不好就脑子不好吧,傻子起码比坏蛋强不是?
傻子和坏蛋原路折返回了府衙。
没了灾民在前,二皇大发雷霆,冲着三皇子疯狂咆哮一刻钟,然而三皇子任他咆哮岿然不动。
二皇子又试图拉李继恩站队,可李继恩哪里上钩,只滑不留手地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他此行来完全是当个陪衬来的,只要不给他祖父惹事就行,至于二三两位皇子的勾心斗角,他只需回去之后如实告诉祖父,祖父再传给皇帝,他们李家便照旧是受皇帝宠信的天子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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