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岫白听到这句话后，垂落的指尖蜷缩了一下。
心里泛着密密麻麻的痛。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前面的路，心里想着，
我又何尝不恨你。
温岫白听到凌萧刚刚的一席话还有最后对季晚烟所嘱咐的话，看起来倒像是一个长辈。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某个小角落松了一口气。
但是据他所知，季晚烟在京城是没有亲戚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气质不俗，京城也是没有这号人物的。
他坐在车上，一直发着呆。
他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他知道。
脸上有着巴掌印、发丝凌乱。
上面传来的痛楚的确不轻。
季晚烟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脑海里，哭着大喊，我恨你。
到底是恨到什么程度了呢，烟烟。
他拿出手机，翻出一个视频，指尖在上面停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点击了发送，是发送到季晚烟的手机上。
然后关了手机，扔在旁边的座椅上。
他心里为什么会如此压抑、沉闷。
他觉得这样对她，故意刺激她，让她恨他。
来抵消自己内心母亲离世的一些情绪，抵消那么多年来母亲突变的爱，是啊，到底是爱啊，掐着我的脖子让我去死啊。
那些都是拜凌冉所赐啊。
可是为什么心里没有预料的得偿所愿，只有窒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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