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拜祭烧诰文,一趟下来两个多时辰。
完事四个刽子手抬木架登祭台,将孙狗儿四肢固定好。
各自持鬼头刀,站立东西南北四方,大声吼喝挥刀劈开。
一通把式耍完,又三通鼓响,紧接着刽子手捧木匣登台。
“敬苍天,出刀了,敬后土,动刀了,敬先祖,孽债晦气全去了”
四名刽子手边跺脚边叫唤,行刑弄成表演。
围观百姓纷纷拍手叫好,还又往祭台扔铜钱。
如此一幕真荒唐可笑,南海总督可看不下去。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大袖子一甩,回府待着不掺合,他走的挺轻松,留下孙亨和海岔子无能为力。
“大少爷,咱就没一点办法”
“不然呢,圣隆帝开口,当今圣上应允,谁敢救他”
“唉”海岔子叹口气重锤树干,手出血都没反应。
“狗儿到底犯啥天条,俩皇帝要置他于死地,千古头一份,好歹贴张皇榜解释究竟为何”
“咕咕”
一声清脆鸣叫传来,淹没于人声鼎沸之中,无人发现树上有一只白色小猫头鹰。
更不可能有人知道,在猫头鹰旁边还坐着一位神灵。
“小云林觉得这个方法有点蠢,我们应该去唤醒哥哥,然后揪出两只小老鼠吃掉”
“冷静一点,迄今为止已经插手很多,最后这步需本尊自己承受,亦是他的意愿”
周阴和云林特意赶来看这场戏,虽说不忍心,但也不好阻止。
就在万众期待目光之下,凌迟大刑开始,刽子手打开木盒。
内藏七十二柄小刀,各有各的用处,剥去衣衫赤身于人前。
先剐四肢,再者前胸后背,总共三千六百刀不中断,哪知刚割两刀却有人叫停。
“住手,给我住手”
众目睽睽见一妇人跳上祭台,武功绝高且有灵徒修为,看了一眼孙狗儿后背大惊失色。
“公子,是公子,国公爷、公主,是公子,是小公子”
歇斯底里朝北边大吼,眨眼间越国公和乐平公主先后到来,靠近了,两双眼睛盯住背后一块红色胎记泣不成声。
“昂儿,是昂儿没错”
乐平公主几乎快疯了,挥手便要拆木架,可一股吸力将她与越国公摔下祭台,并拖行一段。
待抬头,面前是金甲力士和一辆九驹战车,居高俯视之人正是张邮,轮子旁边乃当朝皇帝霍崇流。
“越国公、姑姑,你们太胡闹了,还不赶紧下去”
“那是我的孩子,你表弟,快放了他”
乐平公主起身抓住霍崇流不松手,越国公则直接跪在张邮面前。
“启禀圣隆大帝,我罗家追溯血脉,源自您四世孙女燕安公主一脉,昂儿也是陛下后裔,请您开恩,所有罪责为人父者愿承担”
张邮置若罔闻,略微放出威压,令二人动弹不得。
“可悲之人,要怪就去怪田慎吧,他父母将你们儿子贩卖为奴”
“他姐弟二人又诬陷又换命,把你们一家往死里算计”
“与其想想怎么救人,还是考虑如何报仇更为实际些”
田慎就在战车后面,张邮一点没给他留面子,知道的全说出来。
结果透过缝隙看见两双无比怨毒的眼神。
如果目光能吃人,那他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启禀陛下,这二人扰乱刑场,当斩以儆效尤”
迫不及待想免除后患,下场就是被砍断双腿。
“啊”
“小弟”
瞎眼婊子摸索找到没腿王八蛋,这场景好看的很。
“狗东西,以为朕没玩过借刀杀人这招吗”
“若非顾及前辈,你二人焉有命在,快滚,从朕的眼前消失”
金甲力士一脚踢飞两只臭臭,落地惨不忍睹。
再看越国公夫妇已然昏迷,便叫霍崇流赶紧拖走。
小插曲引起广泛骚动,林但不影响行刑继续。
刽子手手起刀落,一条条小肉摆在盘中,送进大锅煮熟,捞起自有乌鸦叼走。
不多时,天空聚集数万只,隐约有黑云压城之场面。
青天白日凉风吹过,让人不寒而栗,有种见鬼的感觉。
三千六百刀要割三天两夜,只有极少数人愿意离开,绝大部分都争先恐后想欣赏一番。
甚至祭台周围,出现几个小型集市,若无官府维持秩序,恐早已乱成一锅粥。
凄厉嘶吼声自祭台传向四面八方,闻者后脊梁骨发凉,至第三日清晨没了声息,人未死却生不如死。
脖子以下尽皆白骨,剃的那叫一个干净,用丹药吊住命,五脏六腑仍旧跳动。
十八根银针插入头颅,保持清醒,眼睁睁看着自己,如何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时值正午重头戏终于开始,刽子手要处理仅剩的脑袋,鼻子、耳朵、眼睛、牙齿、舌头,顺序都有讲究。
拔下十八根银针,孙狗儿失去意识,面皮剥下的那一刻,腑脏停止跳动。
仅一息尚存,即便不杀也活不过几息,趁这点时间,将头颅切开,结束凌迟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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