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财免灾吧。
闹不好,连自己这条老命,都得交代在这里呢。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把他绑架进去,不但没有要他的老命,更没有抢夺他的破三轮,而是真正为了公平的和他做交易,而且是确确实实的,比其他收购站,每斤废铁多给了两分钱。
而且那秤,还是足斤足两,一点儿都不缺。
买卖做完了,还请他美美的喝了一顿小酒。
那酒,他以前从来没有喝过。
平时,他喝的酒,都是又辛又辣,一口下去,噎的嗓子“哏喽”“哏喽”的直往上顶。
可人家这酒,有花的香味儿,蜜的甜味儿,喝起来柔柔的,滑滑的,简直就像喝蜜汁一样。
但后劲儿却一点儿不比那些辣嗓子的酒小,几杯下去,就让他晕晕乎乎,有了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哎~还是有钱人好啊!连喝的酒,都这么高级。咱穷人,什么时候能喝的起这种好酒啊?”
这老头儿喝美了,话也多了,他拉着王家有和孙飞扬的手,醉眼迷离的说:“我说老弟,你要是早点儿说,要请我喝酒的话,你说我至于又是踢,又是打的,要跟你们拼命吗?”
王家有也不戳穿他当时那个怂样儿,只是呵呵笑着说:“老话不说了吗?不打不相识,咱们现在,这不也算缘分,成了朋友了吗?”
“对,对。对,朋友!”老头儿啪啪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豪气冲天的说:“从今往后,你们俩,就是我杨老六的朋友了,若是有人欺负你们,你们就提我杨老六的名字,那保证不好使!”
孙飞扬一听,那鼻子好玄没气歪了,既然提你不好使,你还让我们提你干嘛啊?
王家有倒没有笑,仍然一本正经的说:“杨六哥,您别说,我们还真的有事儿要求您。”
杨老六再次拍起了胸脯,大大咧咧的说:“兄弟,咱哥儿俩,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呀?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是上刀山呀?还是下火海呀?我杨老六,保证两肋插刀,绝不带含糊的,只要别提借钱就行。不提借钱,咱们就还是朋友。你要提借钱,可别怪哥哥我现在喝多了,谁也不认识啊!”
王家有呵呵笑着说:“你放心吧,杨六哥,我们是不会找您借钱的,只是想着要借您的嘴,替我们扬扬名就行。”
“啊~这个好说,我绝对办的到,你就说,让我怎么帮你扬名吧。”如今这社会,不谈借钱,全都是勾肩搭背,甜哥哥蜜姐姐的,一个叫的比一个亲。
可一谈到借钱,一问一个不吱声,一问一个不吱声。
这个时候,你别说,就只是酒肉朋友啦,就是亲兄弟也不好使啦。
谁都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挣回来的钱,肉包子打狗__有去无回了呀!
听王家有一没说找他借钱,二没说让他帮着打架,只是让他当个喇叭、传声筒,这还叫个事儿吗?他杨老六,就是为这而生的呀!
杨老六再次把胸脯,拍的“啪!”“啪!”山响,豪气冲天的说:“没问题啊!兄弟,你们就说,让我怎么替你们宣传吧!”
“也不用您老人家怎么过分的宣传,您只要是见了您那些收废品的朋友,告诉他们说,以后,再有了废铁,就别去别家卖了,都直接卖到我这里就行啦!”
“哎呦喂~闹了半天,你们就是为了这个呀?”杨老六听了,又是长舒了一口气,“你们怎么不早点儿说呀?要说干别的,我杨老六那是稀松二五眼,干嘛都不中,可要说让我帮你搞个宣传什么的,那可是咱的看家本事啊!尤其是小道消息,我传的可是最溜了,人送绰号“小喇叭”。尤其是现在又赶上,废铁的价格一天比一天低,害的好多废品站都不敢收货了,只要是我出去,跟人们一说,你们这里高价回收废铁,我想差不多,全市的废铁,都得要不远万里的往你这里送了。”
果然,第二天,王家有的这废铁收购站,来卖货的就络绎不绝了。
来卖废铁的人多了,本来是件好事儿,可如今王家有这种只收不卖,干存货,不流转的收货方式,可实在是太压本钱了。
很快,王家有自己手里的那点儿钱,就见了底了。
他留孙飞扬在那里压阵,自己偷偷的溜回了西施食品有限公司,找到了会计和出纳,向她们支取五十万现金急用。
不成想,原来都对王家有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会计和出纳,全都礼貌的对王家有说:“对不起啊,老板,按说,您要在账上拿钱,拿多少,我们都没有意见的。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呀!昨天,王总监、梁厂长,还有全体的员工,集体来到我们这里,说老板您现在精神异常了,要把这个公司给毁了。他们以全体股东的名义,命令我们,从今往后无论您要从公司的账上,取多少钱,都得先经过他们的同意才行。只要是没经过他们的同意,让您从这里取走一分钱,他们就会把所有的责任,都由我俩来承担。老板呀,真的不是我们不想给您钱啊,实在是有命难违呀!我们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被公司开除了呀!”王家有看她俩那个可怜的样子,也不好再为难她们,只好转身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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