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双目无神的常忠亮,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钱智杰,希望能从对方的脸上,找出他在欺骗自己的蛛丝马迹!可是,半晌过后,他失望了!这么多天的交手,常忠亮太了解钱智杰了!对方没有说谎!这个消息。。。是真的!常忠亮的泪水无声滑落,他的脑海里,回忆起了自己给刘老做秘书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意气风发,事业刚刚起步!遇到了一个赏识他的领导,一位拿他当做自家子侄的领导!一位他事业上的领路人!
“我。。。”常忠亮的嗓音透着嘶哑:“我可不可以去给老领导送个行?钱智杰!哦!不!钱副书记!我到目前为止,在组织上没有给出明确的结论之前,我还是京城的市长,还是FG级的局里委员!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我再怎么说,也是为了事业奋斗了一辈子的!”
“恕我不能同意!你现在,不能接触任何人!”钱智杰摇头说道:“只有一种情况下,你能够获得这样的权利!那就是你主动交代问题!我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交代什么?我没有罪!我要见李淮南书记!我要见郑怀之书记!”“抱歉!你见不了!除非你交代问题!”“我交代你妈呀!我没什么交代的!”“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的所有违法犯罪的事实!”“那你他妈在这磨叽NMLGB,你把我交给检查院,定我的罪呀!”“定不了!没有你亲自交代的口供!谁也定不了!”“那你他妈就放我出去!定不了我的罪,把我拘禁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儿?”“放不了,我们证据确凿!”“那你就定我的罪!”“你交代!”“我去你MLGB的吧!”两个人的对话,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来来回回,周而复始,最终以常忠亮精神崩溃为终点!两个人很不友好的结束了这次谈话!
又过了三天,3月16日,眼看着还有最后两天的时间,刘老就要举办追悼会了,常忠亮似乎情绪异常的暴躁!他阴狠的注视着每一个看守他的人,仿佛一头随时暴起伤人的野兽!
“把钱智杰叫来!我有话对他说!”常忠亮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第一次主动要见钱智杰了!钱智杰收到消息后,一秒都没敢耽误,直接来到了常忠亮的房间!
“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你问吧!”常忠亮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刘老的追悼会,你必须允许我参加!要不然的话,钱智杰!我咬死了不说的情况下,你最少也是个丢掉官职!你信不信?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合作吧!我交代问题,你满足我最后的心愿!”
“没问题呀!这话,我之前就说过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配合审查,我一定会让你参加刘老的追悼会的!我这个人,向来都是说话算话的!只不过是你自己一直不配合而已!”
两个小时以后,钱智杰不满的看着常忠亮说道:“忠亮同志!刚配合的蛮好的!怎么突然就又改变了态度呢?你这不是亲手毁了之前的努力吗?你不想参加追悼会了吗?”
“剩下的问题,参加完追悼会再问吧!”常忠亮淡淡的说道:“我交代的这些,足够你们拿下我了!至于剩下的,我得留些筹码!不然的话,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我们如今是对立的关系!相信你?你觉得我傻吗?还是你脑袋秀逗了?”
钱智杰一时为之语塞,憋了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行!看在你刚才还算配合的份儿上,我也不难为你!我让人给你好好的清理一下,换身衣服,让你体面的送刘老走!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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