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目光落在维修台上静静躺着的95式身上。战术人形的面容依旧精致,却失去了往日的生气,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感光元器件的表面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每一道裂痕都像是黑色纹路,蜿蜒流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曾经承受的痛苦。
半规管内部结构更是惨不忍睹,像是被暴力拆解的机械残骸,断裂的接口处露出细小的线路,像是被解剖的神经末梢,触目惊心。
脊椎神经传递约束器——这颗曾经协调机体动作与反应的核心部件,如今也成了一堆交错断裂的线路,像是被人精心剖解后随意丢弃的残片。
“这种情况,按照常规操作,其实很难再修复了。”
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却又夹杂着一丝不肯放弃的期待。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95式的感光元器件表面,那些细小的裂痕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是某种未知生命在挣扎,试图从死亡的边缘爬回来。
工程室里的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仪器运转的嗡嗡声在耳边低鸣,像是某种赛博世界的背景音,让人感到既压抑又安心。
她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吸气都能闻到空气中那股混合着金属和机油的复杂气味。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凌乱,像是她脑海中飞速运转的思绪。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
她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的手指迅速在键盘上敲击,调出全息投影屏上的数据流,开始重新计算修复方案。每一个细节都在她的脑海中反复推演,像是拼图一样,试图将那些破碎的零件重新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整体。
她的额头渗出了更多的汗珠,在冷色调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维修帽下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带来一丝黏腻的触感。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移动,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仿佛这些冰冷的机器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伙伴。
工程室里的空气仿佛变得更加沉重,灯光在她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让她的表情显得更加凝重。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95式,仿佛只要多看一眼,就能找到一线生机。
“再试一次。”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95式的感光元器件表面,那些细小的裂痕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是某种未知生命在挣扎,试图从死亡的边缘爬回来。
“第37次损伤诊断确认。”她对着虚空中的语音记录仪开口,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般干涩,“核心协议代号:95式,受损等级:临界报废。”
“申请接入痛觉模拟系统。”工程师的指尖悬停在操作面板上方,金属指甲与玻璃屏接触时发出细小的蜂鸣。
回应她的是95式喉间突然爆发的机械嘶鸣——那根本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更像是数据链崩断时高频电流的惨叫。
面罩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工程师知道这是违规操作,但战术人形在深度检修时必须保持意识锚定,否则核心云图会像握不住的沙粒般消散。
她将掌心贴上95式后颈的神经接口,立刻被汹涌的数据洪流击中:烧灼的金属腥气从舌根泛起,视网膜上炸开无数报错弹窗,耳膜深处传来伺服电机过载时绝望的震颤。
“坚持住。”
这句话不知是对人形还是对自己说的。
维修舱突然响起刺耳的金属刮擦声——是95式未被固定的左手五指正在台架上痉挛,涂着嫣红指甲油的指尖在合金表面留下深深沟壑。
工程师注意到那五道抓痕边缘泛着奇异的晶化现象,那是战术人形在超负荷状态下无意识释放的纳米修复剂,此刻却像泪水般徒劳地试图修补伤痕。
“脊椎神经约束器解体率89%……”她念出这串数字时,95式完好的左眼突然睁开了。
虹膜深处流转着破碎的琉璃色数据流,瞳孔收缩成一道猩红的竖线,仿佛某种濒死猫科动物的最后警戒。
工程师感觉自己的机械手指被猛地攥住,95式掌心的仿生皮肤正在高温下融化,露出下方咬合的液压轴承。
这是战术人形无意识的防卫机制,却让她想起某次战场回收时见过的画面:一位不知名的战术人形拖着半融化的身躯,仍用这只手死死扣住冒烟的步枪,枪口还萦绕着击穿三具铁血工造单位后的余温。
而那件事结束之后……战术人形的在编人员就少了一位。
………………
“你还真是幸运……”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惊叹,又像是无奈。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全息投影屏上的损伤报告,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仿佛在提醒她眼前的任务有多么艰巨。
95式静静地躺在台架上,银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发丝间隐约可见颈椎处爆裂的伺服关节。
暗金色的神经液从裂口渗出,顺着仿生皮肤蜿蜒出蛛网状的痕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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