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
一座新砌的大坟前,立着一块墓碑。上书“镇南将军荆州牧成武侯刘公之墓”。
坟前供奉着猪、牛、羊。用它们祭祀号称太牢,以前是天子或诸侯祭祀社稷用的。
到了现在,就没那么多规矩了。
在太牢之前,甲兵排列整齐,庄严肃穆。
糜竺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立在一旁等候。
“哒哒哒!!!!”刘备与诸葛亮、徐庶等数十骑策马飞驰来到,翻身下马后,大步朝着刘表的大坟走去。
刘备跪在了坟前的垫子上,对刘表叩拜行礼。
而诸葛亮、徐庶等人列阵两旁,弯腰行礼。
“大兄!”刘备叩拜之后,直起腰腹,双手抱拳,宽大的袖子随之落下,眼眶通红,落下两行泪来。
这两行热泪,发自肺腑。
虽说刘表猜忌他,防备他,甚至可能还想杀了他。但是毕竟人死,烟消云散。
而且昔日刘备颠沛流离,没有容身之地,派遣糜竺结交刘表,在新野待了这些年。
终于遇到了大机遇,在大宝贝儿子的谋划下,即将翱翔。
刘备还是承刘表情的。
“大兄。如果人死后就没有了知觉,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人死后还有知觉。就请你保佑我,在长江大胜。收取荆州城池。”
刘备伸出右手用袖子一擦眼泪,姿态肃穆,再一次叩拜。随即站起,大踏步的转身离开,翻身上马,喝道:“走。”
随臣、随骑以及士卒等人,收拾了一番之后,与刘备一起向南而去。
过了不久,随从百姓就多达数十万。既有老弱妇孺,也有精干男子。既有世家大族,也有寒门士族。
辎重车辆无数,日行十余里,缓缓往江陵而去。
而随着他一路向南,随从百姓更是络绎不绝。虽说人极多,但是在诸葛亮、蒋琬、徐庶等人的管理下。
强壮不敢欺压老弱,良善得到保护。井然有序,没发生什么动乱。
李世民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刘备这艘船,绝对大。开的也稳。
.................
襄阳城。
荆州牧府堂屋内。
刘琮、蔡瑁、张允三人依旧品字形坐着,听到刘备祭祀刘表的坟墓离开了,三人都是呼出了一口气。
保住襄阳城,保住基本盘就行了。别的地方,他们管不着。
但是之后,三人的心情却又是不同。
“哎。”刘琮哀叹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沮丧之色。他左右的宾客、官员,大半都投奔了刘备。
想着父亲的霸业,就这么烟消云散了。他的心中却也是有些不舒服。抬眼看了一下蔡瑁、张允,刘琮强笑道:“二位先生。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说罢,刘琮便站了起来,出了堂屋。
“诺。”
蔡瑁、张允应诺了一声,双手抱拳弯下腰恭送刘琮。等二人抬起头来,都是一脸笑容。
“去旁边房间喝一杯。”蔡瑁说道。
“好。”张允欣然点头。二人也站起来离开了堂屋,拐了个弯,来到了旁边的一间房间内。蔡瑁仿佛主人似的,吩咐了牧府的奴婢,去准备酒菜。
等酒菜上来,二人推杯换盏,开开心心的吃着。
“蔡军师啊。我可真羡慕你。”张允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肆意的坐在位置上,醉眼迷离道。
“怎么说?”蔡瑁也是微醉,双眸温润。
“以你与曹丞相的关系,马上就要入朝为官,飞黄腾达了。而我,只能回去老家过日子了。”
张允羡慕道。
谁不想有权有势?更何况他在荆州呼风唤雨多年,一下子没了权力,心里头也是空落落的。
当然他也不后悔。
投降能保命啊。
拼死抵抗?扛得住吗?
没什么比头更重要了。如刘备这样当然,简直是傻瓜。
蔡瑁闻言眼睛一弯,露出自得之色。这就是家族底蕴啊。张允只依托刘表,而我却是什么地方都有人脉。
“张先生也不差啊。富甲一方。”蔡瑁笑了笑,随即举起酒杯,说道:“先生。敬以后的好日子。”
“敬以后的好日子。”张允也欣然端起酒杯,二人摇摇碰杯,喝下了这杯酒。
蔡瑁是世家大族,敛财的本事也不弱。这荆州内外,隐藏着蔡家惊人的财富。
以他与曹操的关系,一旦投降,就能入朝做官。
蔡瑁是既富且贵。
张允在荆州的根基比不上蔡瑁,但是敛财本事还在蔡瑁之上。这襄阳内外的府邸、庄子,财富比蔡瑁还要多。
没办法啊。
谁叫刘表信任他们呢。
荆州军队除了文聘等少数军队,其实都是空架子。缺少人员、战船、战马、武器。
这些财富可都进入了以二人为中心的团体的腰包中。
而想起自家的财富,二人心里头还有些烦恼呢。
这么多的财富, 这一辈子肯定是花不完了。怎么才能尽量的多花一点钱呢?
哎,头疼,哎,真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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