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最成熟的校园配送网络！加入我们，快速上手，积累经验才是王道！别被那些…那些花里胡哨的概念…”
她的声音被更大的声浪淹没了。
“切！又是涨薪画饼！五险一金呢？有吗？”
“成熟网络？成熟的压榨网络吧？我学长上个月送餐摔了腿，报销拖了两个月！”
“装备呢？你们那塑料雨披也叫装备？跟京西的‘钢铁侠战甲’能比吗？”
“我们要当正规军！不要当用完就扔的耗材！”
不知是谁带头喊起了口号：“京西！京西！京西！”很快，整个报告厅上千名学生齐声高呼，声浪如同海啸，充满了青春的决绝力量和对新选择的坚定信念。
那整齐划一、震耳欲聋的“京西！京西！”仿佛化作了最强劲的战鼓声浪，重重地敲打在每一个角落，将那几个每团的人彻底震懵在原地。
女HR经理张着嘴，后面的话再也喊不出来，扩音喇叭无力地垂了下去，脸上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挫败。
西京理工大学求是堂的穹顶之下，那山呼海啸般的“京西！京西！”如滚烫的熔岩，在杨帆的耳膜里奔腾冲撞，也重重砸在每团HR王莉和那几个校园大使的脸上。
王莉手中那个试图力挽狂澜的扩音喇叭，此刻成了个尴尬的累赘，无力地垂在身侧。
她甚至没顾上身后那几个面如土色的学生，几乎是本能地、失魂落魄地转过身，被那股无形的、由青春意志汇聚成的热浪推出了侧门。
门在她身后“哐当”一声合拢，将震天的声浪与求是堂内那片燃烧的红色海洋隔绝开来。
报告厅外的走廊里，几个来自其他互联网公司的招聘人员正探头张望，脸色精彩纷呈。
“这阵仗……太夸张了吧？”字节抖动的校招专员小李揉了揉耳朵，刚才那“京西”的声浪震得他耳膜发疼，“不就是个外卖骑手岗吗？搞得跟招宇航员似的。”
旁边小黑书的区域主管张姐脸色发青，手里攥着的宣传单页都皱成了团：
“他们这哪是招骑手，是把‘体面’二字掰开了喂给学生！你看那装备，那晋升路径，咱们那些‘灵活就业’的说辞，在这面前跟纸糊的一样。”
“关键是学生信啊！”帝王出行的招聘经理叹了口气，指着门口那些举着手机狂奔的学生，“现在的孩子怕的不是吃苦，是怕吃苦吃成白费力的‘耗材’。京西这手‘正规军’牌，正好戳中他们的命门。”
正说着，又一波学生涌出来，嘴里还在兴奋地讨论着智能头盔的SOS功能。几人面面相觑，手里的招聘海报突然变得沉甸甸的——这场校招混战，似乎从今天起，要换个打法了。
门内，是沸腾的岩浆。
杨帆站在舞台中央，灯光炽烈地打在他身上。台下每一张年轻的脸都仰望着他，眼睛里跳动着火焰——那是对“正规军”身份的渴望，是对挣脱“耗材”命运的狂热，是对那些炫目科技的无限憧憬。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代表“管培生报名”的猩红数字正以令人眩晕的速度向上翻滚，每一次跳动都引发一阵更强烈的欢呼。
“扫码！投递简历！”杨帆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一种金属般的穿透力，轻易盖过了鼎沸人声，“京西铁军，等你入列！”
回应他的，是瞬间举起如林的手机屏幕，汇成一片闪烁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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