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手足无措,继而也湿了眼眶。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楼下响起了汽车鸣笛的声音,我下意识透过窗户往下面看去,是一辆车身上印着养老院标识的面包车。
栾雨她妈也起了身,她走到窗户旁看了看,而后又站在栾雨和她爸的遗像下面,凝视了很久,很久;她终于转身从其中一个包里拿出了一条毛巾,分别擦了擦遗像,动作是那么的轻,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不舍……
我不是她,无法彻底体会她此时的心情,但也已经眼含泪水。
“帮阿姨一个忙,帮我把这几个包拿下去,我就不跑两次了。”
我挑了最重的两个包,鹿溪拿了两个稍稍轻一些的,她自己也拿了两个,这似乎就是她这一生的全部,都在我们的手上,可是却也不能为她做些什么。
……
我们终于将她送上了车,表示以后来昆明,一定会去养老院看她,她却说缘分尽了,到此为止;而后,司机便发动了车子,眼看,她就要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不,是生命中。
这种遗憾,让鹿溪下意识拉住了我的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原本已经关闭的车窗又落了下来,她看着我和鹿溪,终于不似勉强那般笑了笑,说道:“孩子,如果有一天,你们挺过这大风大浪,决定结婚了,记得告诉阿姨,阿姨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我和鹿溪下意识看着对方,没有等到我们的回应,车子便已经载着她而去。
我总算不那么难受了,因为这段缘分,又有了一丝丝被延续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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