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后背更是显现几片斑驳。
“槽，真，真的挺疼。”
他极力压抑情绪，呼吸不禁变得粗重。
将流出鲜血不浪费地尽数抹走后，
只见刀柄处“赊”字，
仿佛嗅到血腥味野兽，不安分蠕动、狂躁起来。
扭曲、蔓延、扩张，
然后慢慢脱离原本位置，
开始沿着把握处，一点点往手掌爬。
俞承智眼珠子瞪大，
呆呆望着眼前发生一切，
直至猩红妖艳的“赊”字，已经有一半附上自己手背，
方似大梦初醒，想将菜刀甩掉。
但，晚了。
刀柄如同涂抹502强力胶，紧紧吸住掌心，
与此同时，
一股彻骨冰寒顺着胳膊，不断往体内钻。
知觉渐渐消失，瞳孔慢慢扩散，
当整个“赊”字附上手背时，
俞承智眼前已不再是办公室，而是片红色的世界。
粗大血管遍布四周，
墙壁中各类脏器收缩跳动，天花板上一张张人脸内嵌，
放眼望去，宛如大片人体拼图。
而这所有汇聚点，
则是放置于中央的圆形血池，
鲜艳、刺目、摄人心魄。
“原来你真用了啊。”
咕噜咕噜——
红色液面翻腾，气泡不停破灭，
进而旋转形成一道漩涡。
紧接着一个男人从池底走出，
贴身红色长袍，束于背后长发，
以及...斜跨腰际的破烂背包。
尽管形象有所改变，
可俞承智依旧认出对方，正是之前见过的流浪汉。
“都给你指出路子，怎么不遵守呢？”
后者双手插进裤裙口袋，缓缓踱步靠近，
“不过你既然选择用自己来献祭，
那我还是暂时让你满足下愿望好了。
站好，别动。”
说话间，
他伸出手掌，食指、中指往前轻点。
下一秒，
俞承智便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再睁开，
周围已变回办公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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