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会儿,就又开始赶路,白子桦走在前面,元大姑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可越走越不对劲,走着走着就走进了山林里,前面已经没有路了,男子还在继续往前走。
元大姑觉得蹊跷,就不想再往前走了,白子桦好像发现了她的心思,就回头拉着她的胳膊,用力扯着她往前走,她想甩都甩不开。
穿过密林,就是一人多高的芦苇荡里,又走了几个时辰,终于走出了芦苇荡,就看见面前有一座大山,白子桦又拉着元大姑爬山,终于在一个半山腰看到了一处大宅子,走了一下午,此时天已经黑了,元大姑累的是精疲力尽。
白子桦带元大姑走进院子里,院子里阴森森的,有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脑子瞬间清醒了很多。
元大姑看见院子周围都挂着白灯笼,心中一惊,这是生孩子,又不是办丧事,应该挂红灯笼才对啊!
她从院子里的花坛经过,看见花坛里开着白色的菊花,还发出诡异的蓝光,这么大的宅子,怎么没有看见丫头仆人呢?正纳闷着,白子桦说道:“到了”。
元大姑就跟着他走进了屋里,屋子里的灯光昏暗,隐约看见一个白衣女子躺在床上,捂住肚子喊痛,旁边一个身穿白衣的丫头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元大姑上前检查女子的肚子,说道:“孩子太大,难产了,赶紧端热水过来。”那个丫头就出去了,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盆水。
元大姑一看这盆水是红色的,手放进去黏黏的,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就更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其实在芦苇荡里的时候,元大姑就发现这个白子桦不对劲,密密麻麻的芦苇根本就绊不住他,似乎是从他身子里穿了过去,芦苇荡里很潮湿,他脚上居然没有沾泥,当时她想逃跑,可被他拉住无法脱身。
刚才在院子里又看到白色的灯笼和白色的菊花,她已经断定这里是鬼魅之所,不过她想,只要这鬼魅不害她,她就假装没有看出来,她对白子桦说道:“你出去一下,我要开始接生了。”
那床上的女子听到这话,大喊道:“子桦,还不赶紧动手!”
元大姑一惊,回头就看见那个白子桦露出了青面獠牙,正要向她扑过来,她急中生智,从怀中掏出一把黄豆就朝那男子撒去,整个宅子就变成了一片乱坟岗。
白子桦惨叫一声就恢复了人形,继续朝元大姑扑过来,床上的产妇喊道:“快杀死她,我们只要喝了她的血,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复活了。”
白子桦又变成鬼魅的样子,手上长出了长长的指甲,朝元大姑的脖子掐去。
元大姑又抓了一把黄豆撒了过去,白子桦惨叫了一声, 后退几步。
元大姑说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啥要加害我?”
那女子冷笑一声说道:“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于是就说出了其中的原因。
就在两年前,县城里三十多岁的刘员外,娶了个十八岁的小妾,名叫阿朱,阿朱身材妙曼,唇红齿白,眉眼如画,长得美若天仙,刘员外对阿朱也是疼爱有加。
其实,阿朱没有嫁给刘员外之前已经有了婚约,她的丈夫就是白子桦,二人都是贫苦出身,这门婚事是她小时候父母定下的,后来父母去世,哥嫂为了钱,把她卖给了刘员外,所以她对刘员外的示好并不领情。
阿朱嫁给刘员外不到一个月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就偷偷去告诉了白子桦,他们本来想一起逃走的,但想到阿朱已经怀孕,手里又没有盘缠,于是就想着先攒些钱再走。
阿朱怀孕的事很快就被刘员外知道,那刘员外还以为是自己的骨肉,对阿朱是百般疼爱,而阿朱心中却很忐忑,她想,要是孩子生下来后被刘员外发现不是他的,她和孩子都会遭殃,还会连累白子桦。
二人攒了一些银子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阿朱和白子桦就相约逃走,结果被刘员外抓住了。
刘员外就让人把白子桦打死之后扔进了枯井里,然后把阿朱扔到了荒郊野外,由于惊吓过度,她肚子就剧烈的疼痛,最后一尸两命,曝尸荒野。
白子桦和阿朱死了之后,二人就在奈何桥见面了,因为有很深的怨念,他们又一起返回来了,去找刘员外报仇,但她们没有什么鬼道,对阳气旺盛的刘员外根本无法靠近。
他们的鬼魂在刘家宅子里晃悠的时候,就看到刘员外的妻子身怀六甲,就决定对她妻子下手,二人商量,等刘员外妻子生产的时候再动手,让她一尸两命,让那刘员外也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
在等待刘员外妻子生产的期间,他们就专心修炼鬼道,也有了一些法力,过了几个月,刘员外的妻子的产期已到,他们就用法力阻止那来前来投胎的魂魄,魂魄无法进入到刘员外妻子的身体,孩子就迟迟生不下来。
妇人生不下孩子,痛得几度晕死过去,眼看就要一尸两命了,刘家的下人带着元大姑匆匆赶到,由于元大姑做的好事多,积累了厚厚的阴德,身上有灵气加持,也算是半仙之身,她一出现,白子桦和阿朱的鬼道就失灵了,那投胎的魂魄就趁机溜走,跑到了刘夫人的体内,那孩子就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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