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贵觉得这个老乞丐不一般,他都说是良缘了,那这门亲事他就应该答应下来。
次日,王金贵就找媒婆去余家提亲了,余员外非常高兴,就一口答应下了。
余员外选定良辰吉日 ,让王金贵和余珍珠拜堂成亲了。
亲事是在余家办的,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就余家这条件,再加上余珍珠的相貌,按理说应该找个达官贵人,可余员外却偏偏让女儿嫁给一个屠夫,这让很多人都不理解。
有人就猜测,说王金贵肯定是有过人之处,要不余员外怎么会让他做女婿呢?
成亲是在余家,入洞房当然也在余家,次日,王金贵要回去杀猪,余员外却说道:“以后你就不要杀猪了,跟着我学习做生意吧!”
如果不杀猪,王金贵觉得对不住死去的父亲,再说了,自己有手有脚有力气,也不想在人家屋檐下生活。
他对余珍珠说道:“如今你嫁给了我,我就要对你负责,我会通过自己的劳动来养活你的。
咱俩一起回家住去,我杀猪卖肉一样可以让你衣食无忧。”
谁知余珍珠却说道:“杀生太多身上会有怨气,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杀生了,跟着我父亲一起做买卖吧。
咱们还要生孩子,我想为孩子积些福报。”
王金贵听妻子这么说,也没有反驳,就留在了余家。
他每天跟着余员外父子去店里做买卖,王金贵任劳任怨,勤勤恳恳,余员外对他很是满意。
王金贵住在余家,就等于做了上门女婿,余员外的大儿子余庆两口子心里就不舒服。
余庆的妻子刘氏表面上对王金贵客客气气,背地里却恨得牙根痒痒。
她对余庆说道:“老头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放着那么多好人家不嫁,偏偏让珍珠嫁个屠夫。
嫁个屠夫也就算了,又偏偏让他们两口子住在家里,老头子看屠夫的眼神都不一样,好像他是儿子,你才是外人!”
余庆对父亲的所作所为也颇有微词,但他知道父亲的为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既然把珍珠嫁给王金贵,原因肯定不简单。
面对妻子的抱怨,他只能好言相劝,说道:“爹爹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让王金贵住在家里也是心疼珍珠,怕她受苦。”
“他要是怕珍珠受苦,就不应该把她嫁给屠夫,嫁一个非富即贵的人家,不但珍珠不会受苦,咱们家的财产也不会落入外人之手了。”
王金贵一直没有忘记父亲的嘱托,把那把短刀带在身上,睡觉的时候就放在枕头底下。
余珍珠见他每天都带着刀,就生气地说道:“你整日的刀不离身,到底是防谁呢?”
王金贵见妻子生气,就说这把刀是父亲留下的,带着它就如同父亲在身边一样,也是对父亲的一种怀念。
余珍珠见他这样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余员外过六十大寿那天,亲朋好友都过来庆祝,刘氏的娘家哥哥也来了,就一个劲地对王金贵劝酒,王金贵推脱不掉,就多喝了几杯。
天黑的时候 ,宾客们都陆续散去了,王金贵却感到头重脚轻,晕晕乎乎的,余珍珠让丫鬟把过来扶她回房,他说道:“没事,你们不要扶我,我自己走就行。”
说着就摇摇晃晃地走了,不知不觉中,王金贵居然走到了余家的禁地。
这是一间黑色的木房子,房子的门上贴着封条,看起来很是神秘。
妻子提醒过他,说这是家里的禁地,除了父亲,谁也不能进去,擅自闯入就会家法伺候。
可此时的王金贵脑子昏昏沉沉的,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踉踉跄跄地走过去,一把就推开了房门。
他走进屋里,就有一股冷风吹在身上,顿时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袭来,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脑子也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屋里有一个红色的长桌子,桌子上搭着一块红丝绸,门一开,丝绸就被风吹落在地上。
王金贵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翠绿的玉如意,看到玉如意,他突然感到头痛欲裂,一个个可怕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浮现。
很多人都被杀死,屋里院里血流成河……
王金贵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可根本控制不住。
哭声,叫喊声充斥着他的耳朵,王金贵惨叫一声就晕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余庆的妻子刘氏已经跑到余员外那里告状去了,说王金贵进了那间屋子,余员外一听大惊失色。
王金贵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床上,妻子余珍珠正在一边默默流泪。
“娘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王金贵拉过余珍珠的手说道。
余珍珠哭着说道:“你犯了家里的大忌,爹爹不会饶你的,即便爹爹想饶你,哥嫂也不会同意的……”
王金贵说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到那个地方,爹爹怎么惩罚我都认了。”
“你知道家法有多严重吗?不但要打板子,还要像犯人一样关起来,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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