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完香后冯氏便准备往回走,结果刚走出不远就看见寺庙旁边的大槐树下面围着七八个妇人,她们聚精会神地听着中间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讲话。那个男人手中拿着一匹粗布,说道:“你们看看李家媳妇织的布,不仅表面光滑平整而且光泽度也好,这样的布才能卖出好价钱,你们也不能怨我给不上价,主要是质量差的布料人家染布坊也不收呀!所以你们手里的布料我只能给出这个价,再多我可就要赔钱了。”
大概听了一下见他们是在说织布的事情,从不织布的冯氏自然也就不感兴趣,拉着张婶便匆匆离开,想着赶紧回家将屋子好好收拾一下,因为算算日子丈夫他们也就是这几天就会回来了。
过去的乡村妇人基本上各个都是百事通,尤其是像张婶这样上了一点年纪的妇人更是厉害,周围的大小事情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两人一边往回走,一边闲聊,张婶问道:“陈家媳妇,你可知道刚才槐树下那个男人是谁?”
冯氏摇了摇头,说道:“我又不会织布,而且也没有见那人,不知道。”
见到冯氏不了解情况喜欢八卦的张婶顿时就来了兴致,继续说道:“那人姓周,听说是从府城来的,也有人说他是从京城那边过来的,总之这人很有钱,专门收购妇人手里的织布,而且给的价钱还算不错,附近好几个村子里的妇人都找他卖布。”
冯氏听后不以为然地说道:“照你怎么说这人还挺厉害的,独自一人来这么远的地方做生意挺不容易。”
“是呀!这姓周的商人本事是挺大,手里也的确有钱就是为人好色,见到美妇就走不动道,我听人说十里八乡不少妇人都被他得手过,前不久李家村的那个张寡妇就被他毁了贞节,这事李家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婶描写的是绘声绘色,唾沫横飞。
冯氏听后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假的,那这姓周的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呀?难道张家人就没有报官?”
“这事还能有假不成!那张寡妇的公婆不想丑事外传,就私下底找那姓周的私了,而那周掌柜本来也不差钱就给了张寡妇家一大笔银子作为补偿,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听说那周掌柜对付女人颇有手段,被他盯上的妇人绝对跑不了。你回去可得跟你那弟媳说一声,千万要小心点这周掌柜千万别着了道。”说到这话的时候张婶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好像怕被人听见似得。
“哦!我回去就提醒她一声。”冯氏嘴上答应着可心里却若有所思,当天晚上冯氏躺在床上盯着屋顶琢磨了半宿都没有睡觉,脑海中不停涌现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三天后陈父子先后回到家中,在家还没歇上几天陈老爹就又接到了一笔大生意,城中的刘记商行的刘掌柜要往惠州分号送一大批布料和药材,因为路途遥远希望陈老爹可以来当把头。根据刘掌柜交代的情况,这次去起码要两三个月后才能回家,陈老爹听后自然没有拒绝,一来是刘掌柜如此信任自己,将好几十辆马车交给自己负责,面对这样的信任他无法推辞。二来就是因为这趟的报酬实在很高,高到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因为路途遥远,而且车辆多因此这次出门陈家父子三人全部上阵,三天后父子三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启程了,老大和老二纷纷嘱咐各自的媳妇在家不要太过操劳,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喜欢吃什么就买点儿,千万别光顾着省钱。
陈家父子出门的第二天,冯氏就找到弟媳,说道:“妹子,你平日里织好的布都卖给谁了,价钱如何?”
柳氏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就是县城里面那家黄记染布坊,黄掌柜这人那都挺好,就是有些吝啬给的价钱很低,没办法附近最近的一家布纺只有他家,没得选择,好在我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纺些布打发时间,反正有钱赚,就算少点也无所谓。”
冯氏闻言一脸不忿地说道:“这怎么能行,你纺布的手艺那么好,每天起早贪黑的织布,咱可不能让人白占便宜,最近我听说有一个姓周的外地商人来咱们这里专门收布,最主要就是价格给的高,你放心,嫂子知道你不喜欢与生人打交道,我会帮你打听一下的。”
“那妹子在这里就先谢谢嫂子了,正好我也想多挣一点儿补贴家用!”柳氏为人单纯善良,再加上她也从来没有对冯氏有过防备之心,所以压根就没有想到这里面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没过两天,冯氏就将周掌柜推荐给了弟媳,柳氏本身长得就很漂亮,不施粉黛的她反而更是显得分外迷人,正所谓娥眉淡扫粉轻施,朱唇一点惹人痴。好色成性的周掌柜顿时就看傻了眼,当即就给出了一个好价钱,整整比黄记染布坊高出了两成。
就在两人商量价钱的时候,一旁的冯氏不停地偷偷地打量着周掌柜看向柳氏的眼神,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希望周掌柜真的能如张婶说的那般厉害,趁着公爹他们不在家的这段日子将柳氏搞到手,这样一来凭借公爹和小叔子那种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一旦知道这件事后定会将柳氏赶出家门,就算不赶她走将来也这个家也就没有她说话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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